後院。
冬天雖然還沒過去,但氣溫不冷也不熱。
正在訓練的佐助瞄見鼬的忍刀刀柄從圍牆上經過,便立刻來了精神。
他握緊拳頭自我鼓勵後,仔細聆聽著腳步聲,掐好鼬能看到他的時間,腳下輕盈點地,身體宛如出水的海豚一般魚躍而起,在空中完成了連續三次乾脆利落地轉身,每次轉身都順勢拋出兩枚苦無,接著又像一頭從樹上撲下的花豹一般四肢著地,受身翻滾的同時伸手摸向自己的腰包,六枚手裡劍揮出的痕跡,如同盛開的花朵。
一連串“咄咄咄咄”的悶響之後,結果出來了——一共六發苦無,全部擊中了四周標靶的中心;六發手裡劍,也隻有一枚脫靶。
可以說是佐助有史以來的最好成績了。
他就是那種有人圍觀,表現也會更好的孩子。
佐助驕傲地欣賞著自己的練習成果,但一轉身,卻抹了把頭上的汗,露出一副剛剛才看到鼬到來的樣子。
“哥哥!”
他帶著一張求誇獎的臉衝著鼬跑了過去。
隨後佐助四下張望,高挑的嘴角逐漸恢複平緩,就像過生日的孩子沒在冰箱裡找到蛋糕。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義勇呢?”
他的“表演”,可不隻是為了給鼬一個人看得。
從鼬出發要去把義勇叫回來開始,他就一直在籌劃和雙胞胎弟弟重新見麵的場景。
這段時間,母親帶著學生長期外出任務,父子四人大概每星期能重聚一次。
每次義勇回家做好飯,幫他們洗好衣服烘乾後,就繼續和止水秘密修煉去了,根本不在家裡住,佐助也就沒機會打探義勇的訓練成果。
在警備隊那裡,他上午背書備考;中午在警備隊房頂,有族裡輪休的上忍指導他練習手裡劍術;晚上回家前,他會到湖邊練習火遁,父親也時不時過來親自示範,可謂是頂級師資力量。
在佐助想來,就算義勇力氣很大、水遁天賦很好,但在手裡劍和火遁這兩項上,怎麼也不可能超過他,於是他才在此等待,希望能看讓義勇看到他的“日常練習”,然後露出驚訝的表情(比如輕輕揚起眉毛,然後說一聲“哇”,或者露出“我和佐助差太多了”的緊張感),要是能誇他一句就更好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想象中的觀眾隻來了一半。
佐助感覺有些掃興。
“他進屋去了。”
鼬薅了一把佐助因為劇烈運動而濕漉漉的頭發,眼中透出熟悉的溫柔。
雖然不想這麼說……
但義勇嘛,隻有在他張嘴說話的時候,才更像個讓人有些擔心的弟弟。
但佐助什麼時候都是弟弟,懵懵懂懂,天真可愛。
“沒第一時間見到義勇,你很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