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葉進行著緊張的入學考試時,川之國旅店中的綱手醒了過來。
木葉公主翻起身子,木然地看著乾淨的桌桉——
沒有空蕩蕩的酒瓶,嘴巴裡沒有又甜又苦的氣味,也沒有什麼聲音彷佛在她腦子裡震耳欲聾的轟轟炸響。這種不是宿醉後起床的感覺,綱手已經太久沒有體會過了。
她沉默著起身,用手指輕輕撥開裡間的紙門。居室內無人存在,隻有一張和幾天前不太一樣的桌子擱在房間中央,上麵放著為她準備的早餐。
“靜音這家夥,到底是誰的手下啊……”
綱手一猜,就知道她又去替那鞭炮頭小鬼照顧“病人”了,扶著額頭頗為無語。
不過既然自己沒有飲酒,好像也就不需要靜音來照顧她了。綱手不爽地一屁股坐下來,盯著眼前的早餐發呆——
上一次在早餐的時間,吃第每天的第一頓飯,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前天夜裡,喝的迷迷湖湖的綱手,再次被賺錢歸來的煉獄杏壽郎吵醒,說是要和她一起用飯。
綱手氣得牙癢癢,晚飯雖然沒吃多少,卻莫名其妙地和對方立下了一個賭約。
兩人約定掰手腕,如果那個鞭炮頭小鬼能在她手下堅持半分鐘,她在離開這個國家之前,便不再飲酒;若是杏壽郎堅持不到半分鐘,則診療費用翻倍。
這兩個賭注都是杏壽郎提出的,可無論是輸是贏,看起來都沒法給他帶來任何實際的好處,綱手也就秉著“有便宜為什麼不占”的原則答應了下來。
可誰能想到,在不用查克拉的情況下,綱手竟不是杏壽郎的對手,那小鬼的力氣,實在大的嚇人。
短暫的接觸後,綱手從杏壽郎的身體裡,感受到了磅礴的身體能量,和極端旺盛的生命力,這意味著她之前的猜測——杏壽郎可能是奶奶旋渦水戶的族人這件事——得到了證實。
綱手的心當時就慌了。
可當她想起要用查克拉後,那張脆弱的木頭桌子便立刻崩成兩半,而靜音也高興地宣布,三十秒時間已到。
綱手不出意料地,再次賭輸了。
等她清醒過來想要反悔,但看著那雙朝陽似的、彷佛家人般充滿關懷眼睛,耍賴的話卻又說不出口,隻能認栽。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接近三十六個小時沒有喝酒了,但想象中的過去的幽靈,也並未闖入夢境來糾纏她。
飯桌前,綱手緊張地擠壓著手指。
就算昨天不來,今天呢,明天呢?
隻要那個小鬼還在這個地方,她深埋在心底的回憶,就遲早會被翻出來暴曬。
想到這裡,她也顧不得吃飯了,趕緊拉開居室的紙門,想到旅館的院子裡去喘口氣。但她開門後,卻驚訝地發現,靜音正抱著豚豚,安靜地坐在室外的露台上。
而庭院的正中,被解了毒的孩子們,坐在一顆顆景觀石頭上,煉獄杏壽郎正背著陽光坐在他們對麵。
“綱手大人。”
綱手許久未見過靜音這樣的笑容,其中蘊含的自豪和滿足,和平時麵對債主時那種賠禮的假笑、苦笑截然不同。
不過,這表情在那個鞭炮頭小鬼臉上,倒是挺常見的。
【這是被傳染了嗎……】
“搞什麼,那小鬼今天沒去賺錢嗎?”
綱手的眼睛犀成一線看了過去,口氣還是很不耐煩,“為什麼他現在白天也在這裡啊!”
隻是每天晚上見那一兩個小時,綱手就夠難受的了。
明明非親非故的,那小鬼看她的眼神倒像是孩子看待病重父母的模樣,再加上那些過於積極、不著邊際的話,時時刻刻地衝擊著綱手的忍耐極限。
結果現在可好,他居然白天也在!
!
她並不知道,自己無論是頭發的顏色;醉醺醺的、什麼也不在意的語言模式;躺在房間裡打發時間的姿勢;甚至敞胸露懷的穿衣風格,都和杏壽郎的父親·煉獄槙壽郎十分相似。
“是這樣的,綱手大人!杏壽郎昨天晚上把剩下的起爆符換了錢,順路又幫鎮上的守衛抓住了一個逃犯,得到了鎮長的獎勵。”
靜音高興地敘述道,摸了摸自己放鈔票的口袋,“現在,所有診費都已經湊齊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為自己收到錢而高興,而是因為杏壽郎達成了苛刻的條件而感到振奮。
綱手挑著眉地摔出一句話來:“那我們今天就能走了?”
靜音臉上的笑容收斂了,眼中流露出的不舍,反而堅定了綱手要儘快離開的決心。
再讓靜音和那小鬼相處下去,恐怕她很快就會被那股莫名其妙的積極樂觀給洗腦了。
“隻剩下毒囊最不穩定的那個孩子,他的手術還沒做。”
靜音回答,“他是最後一個了。”
“那你為什麼還不去準備?”
綱手看向庭院裡那坐在一起的六個孩子,語氣裡的迫不及待,能夠清楚地被人覺察到。
“現在的問題是,孩子不想進行手術。”
靜音搖了搖頭,“杏壽郎把他們叫過去,應該是為了勸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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