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丸。”
“嗯?”
“你說,為什麼老師小便的時候要抬頭看天呢?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吧?他到底在看什麼?還是有什麼彆的原因?”
鬼燈水月有一個他不好當麵詢問義勇的疑惑。
他們上岸已經大半天了。
這雖然隻是義勇第二次方便,但鬼燈水月還是看出了些許規律。
畢竟一個人小便時,下巴和地麵詭異地呈九十度直角擰著,實在很難不被人注意到端倪。就好像義勇擔心天上會掉下什麼東西,打擾他釋放身體廢料似的。
然而鬼燈水月仰起頭來使勁觀察,半空中除了濃濃的霧靄,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個你問我……”
蘭丸望著六七米外樹叢中,背對著他們的朦朧身影,小臉糾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稍微思索了一下,蘭丸聯想到自己過去的經曆補充道:“也許義勇是害羞吧。我剛遇到雷牙的時候,上廁所需要他幫忙,也喜歡東張西望。這樣一來,我會稍微輕鬆一點,不然就尿不出來,會覺得很尷尬。”
“彆人在旁邊所以沒法小便的人很常見啊,我大哥水化之術沒練好之前就是那種人。我聽說他上學時候每次去衛生間,都會把廁所裡的其他人從窗戶裡丟出去,直到一個人沒有為止。後來是因為遇到了硬茬子,他才開始苦練刀術,隻為了能夠安心上廁所。”
鬼燈水月手指輕輕摩著下巴,毫不在意自己暴露了霧隱天才的幼年糗事。
“但自己看自己沒法小便的人,我還從來沒見過,而且老師也不像是那種會在意這些的人。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這樣的年紀似乎不太應該吧?”
他大膽地展開了腦補。
“你可以自己去問。”
蘭丸看到義勇頸部姿勢恢複正常,知道是時候該結束話題了。
“這怎麼可能?”鬼燈水月攤了攤手掌,一副我非常精通人情世故的得意表情。
“最重要的刀術還沒學到。這種時候,要是知道了老師難以啟齒的隱秘,那就太糟糕了。”
“什麼太糟糕了?”
義勇毫無波動的嗓音兀地出現在鬼燈水月的耳邊。
後者被突然傳來的動靜嚇得一個激靈。
轉頭才發現,不過轉瞬的功夫,老師居然憑空出現在他身後,宛如黑洞的眼睛無神地盯著他。
晚上的老師就是這樣,一旦遁入陰影就會完全消失,神出鬼沒宛如真正的鬼魂,尤其是配上那棺材板一樣的表情,實在太可怕了!
“沒什麼沒什麼!”
頂著義勇狐疑的目光,鬼燈水月撓了撓頭,重新把話題引到蘭丸那邊:“喂,這裡距離那條大蛇給我們指明的地方,應該不遠了吧?我們還要走多久?”
“我和雷牙以前來過這裡。繼續往北方行進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就是那個鍛造了霧隱七忍刀的村子,位置非常隱秘。要是萬蛇沒有說錯的話,大蛇丸的基地,應該就在那個村子東北方十公裡左右的山穀裡。”
“是那個村子啊。我聽我大哥說過,那裡曾經幾乎人人都以鍛刀為生,出過好幾位舉世聞名的鍛刀大師。傳說他們能夠鍛造出七把忍刀,是因為暗中供奉著一把傳說中的草薙劍,得到了神明庇佑緣故。隻是那把草薙劍被他們藏了起來,無論誰問他們,都不會透露半個字。”
提到名刀名劍,鬼燈水月異常地興奮,“蘭丸你的眼睛能夠直接看穿山體,我們要是找得仔細些,說不定能將那柄劍找出來也不一定。那樣的話,老師就不必拿著那把破刀和人打架了,不然看起來實在是太掉價啦!”
“嗯?所有人都是刀匠的村子嗎?”
義勇念叨了一句,語氣中有些懷念的意味。
鬼殺隊解散後,負責打造斬鬼利器的刀匠們也不再隱藏。
大量刀匠在產屋敷家族的幫助下流入東京、京都這樣的大城市,專為貴族、皇族和有錢人打造用來收藏和裝飾的武器,顯得華而不實。
雖然刀匠們的生活變好了,但他們代代相傳引以為豪的日輪刀鍛造技術,卻也再也用不上了,弄得不少念舊的刀匠師傅鬱鬱寡歡,整天借酒消愁。
給炭治郎鍛刀的那個鋼鐵塚,就因為經常酗酒鬨事成為警署常客。
“以前是那樣的,整個村子的人都癡迷斷刀無法自拔,據說連十歲小孩都能獨立鍛造鋼胚,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可惜四代水影枸橘失倉上台後,把最優秀那批的刀匠全都處死了。從那以後,刀匠村打不出好刀,和霧隱忍者的關係也就沒有過去那麼緊密了,他們不得不以其他辦法謀生。”
鬼燈水月惋惜地說道:“現在他們彆說打造一把查克拉武器,恐怕把被老師你打斷的雷刀·雷牙重新接上都困難,不然我也不會……”
他也不會在湯忍村去搶義勇的刀了。
等等,如果不搶義勇的刀,他們也不會認識。
這樣子說,枸橘失倉不僅無過,甚至還有功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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