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忍所謂的證據,指的是他們在戰場上拍攝的照片底片。
除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顧問長老轉寢小春外,木葉所有的高層幾乎都坐在了會議長桌的一側。
滿臉怨恨的岩忍代表和等著看戲的雲忍代表,各自帶著副手坐在另一側,一語不發、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對麵的反應。
“底片已經在暗室中鑒定過了,沒有修改的痕跡。”
火影大樓的技術人員從外麵走進來稟告道。
“那是當然的。”灰土不耐煩地說道:“難道我們會用同伴的生命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嗎?
“現在既然已經證實沒有作假,那就把照片洗出來給他們看一看吧!宇智波止水那個怪物,究竟在土之國做了些什麼?!”
技術人員沒有理會他,而是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坐在長桌尾端的另一名顧問長老,誌村團藏。
這是老人雖然深居簡出、神秘莫測,卻是一位名人。畢竟,很少有忍者的稱號會直接冠以“忍界“這樣的字眼。
初代火影被譽為“忍界之神”,而團藏卻被諷刺為“忍界之暗”。
可見,這是一個全世界都知道他是陰謀家的陰謀家,也不知道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各村高層常常這樣開玩笑:隻要有什麼地方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一定會在肇事者身後發現這位忍界之暗的影子。
如今轉寢小春病重,水戶門炎被岩忍和雲忍的威脅弄得焦頭爛額,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要擔責,能代表火影處理這件事的,眼下也就隻有他一個。
隨著技術人員的詢問視線,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團藏身上。
這老頭閉著左眼,左手按著拐棍端坐在椅子上像一座凋像,整個腦袋看起來像是一個被包紮過的菠蘿。
隨著他慢慢睜開眼睛,從未見過團藏的岩忍和雲忍隻覺得這個人身邊的光線都暗澹了幾分。
“不必洗出來了。”
團藏吩咐道:“直接讓所有人一起看吧。”
技術人員顯然是知道照片內容的,看向團藏的眼神一直有提醒之意,但團藏說完這句話馬上又闔上了眼皮。
沒有辦法,技術人員隻能搬出一個設備放在長桌的頭部,將鏡頭模樣的東西對準白色的牆壁,然後將散裝的底片卡進機器裡。
接著,會議室裡的燈光熄滅,一束光線從設備中擴散到牆壁上。彩色的照片被成功投影,可內容卻讓人不怎麼舒服——
一處如煤礦似的焦黑山穀中,遍地都是倒斃的軀體,山體上則是各種各樣的巨型坑洞和裂縫,在一處山壁上,眾人還能看到一條長達數十米的溝槽,仿佛天神用鑿子刻下的直線。
這是第一張的全景。
接下來,照片開始變得細節起來——一具具焦黑的屍體出現在投影中,許多遺體仍維持著死前掙紮慘叫的模樣,可偏偏整個麵部近乎融化,隻是看著就已經幾個上忍偏過頭去。
聽見木葉那邊偶爾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灰土咬牙切齒地怒聲說道:“你們看到了,這是宇智波止水使用大規模火遁後的結果!他們被燒成這樣,我們事後連屍體屬於誰都不知道,隻能將所有犧牲的忍者一起埋葬!”
“世界上會大型火遁的也不止宇智波。”
水戶門炎許久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一張張圖片看下來已是渾身冒汗,但卻還是抓住了一個關鍵,“隻憑這些,恐怕還不能當做指控他的證據。”
“沒錯。”
奈良鹿久開口了,而照片也剛好切到一個被截成兩段的屍體上。
“而且他的的刀術和大部分宇智波族人一般,應該是以迅捷快速的刺擊為主。可你展示的這些屍體,看起來倒像是霧隱忍者的手筆……”
此言一出,木葉上忍們紛紛點頭。
他起身說道:“三戰時,宇智波止水就是我的部下。雖然他那時還很年輕,但刀術已經是宇智波中的翹楚,我也見過死在他手下的霧隱忍者的屍體,傷口幾乎微不可見,更何況……”
奈良鹿久頓了頓,“宇智波止水的性格溫和,除非必要,絕不會妄動殺念。若說這樣的戰場和屍體是他留下的,我不願意相信。”
畢竟,從“作品風格”上而言,差距有點太大了。
灰土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宇智波止水是你們的人,你們為了逃避責任,當然會這麼說!”
昏暗的燈光下,他額頭兩側的青筋呈現出詭異的紫灰色,配上猙獰的麵部,一如從地獄誕生的複仇鬼魂。
他近乎歇斯底裡地大聲吼道:“他的刀術是什麼樣,我們所有參戰的人員都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過!世上絕對不會再有像這樣,殺起人來,宛如切瓜砍菜一樣的刀術了!”
正如灰土所說,隨著照片一張張地切換,那上麵的忍者死狀愈發慘烈,其中居然有一個人被長度均等地截成了十四段……
怎麼看,都是一瞬間完成了全部十三次斬擊。
宇智波富嶽皺起眉頭。
至少灰土有一點說中了,那就是這種殘忍又精致的刀術,前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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