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徽柔氣得險些吐血。
回旋鏢插自己身上的滋味可真難受!
不!
她還有翻盤的機會!
陸徽柔虛弱地掃向王公公。
她已被拖下水,這老東西怎可獨善其身!
王公公眼珠子閃了閃。
他極快地看了一眼溫嵐,而後低頭道:“陸姑娘是太後親侄女,又怎會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王太醫已經驗明,太後是中毒而亡!至於下毒凶手,新蕾已經指認,就是皇後!”
溫嵐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這老太監可算是舍得亮出他的終極殺招。
她早已等厭倦了!
沈初白心頭一顫。
懷疑溫嵐是一回事,溫嵐被指認給太後下毒是一回事。
他的皇後竟然如此的惡毒!
溫霍明把皇帝神色變化儘收眼底,心底一片哀涼。
先帝托孤於他,他一直鞠躬儘瘁,儘心竭力,就差肝腦塗地了。
但皇帝依然懷疑他,懷疑他的女兒。
溫霍明眼中精光射向王公公,嗓音是不容置喙的堅定,“傳聞王太醫與王公公交好。他的話,老臣不信。陳太醫,曆經三朝,醫術精湛,從不偏私。老臣懇請皇上,讓陳太醫再次檢驗!”
溫霍明這話一出口,一直被忽視的陳太醫,老淚差點橫流。
陸徽柔明明就是病了,一堆人非要在這裡扯什麼巫蠱厭勝之術,讓他插不上手。
不過,陳太醫好歹曆經三朝,也明白眾人是在鬥法,並不願牽扯其中。
現在,可算是找到了正事,他立刻支棱了起來,急忙拱手:“老臣願意檢驗。”
沈初白頭疼地扶了扶額。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
隻好答應開棺重驗。
太後已經停靈三天,天氣雖冷,卻仍隱隱透出氣味。
在場的其他人悄悄屏住呼吸,皇帝也悄悄往後退了半步,唯有陳太醫麵色如常。
這位在宮中侍奉多年、醫術精湛的老者,戴上自製的膠膜手套,按順序翻檢著太後的眼睛、口腔、手足,眼中滿是凝重與謹慎。
“如何,可有結果?”王公公急切湊上前,卻被陳太醫顫著花白胡子怒瞪了一眼。
王公公怏怏地後退兩步。
卻正好對上溫嵐興味的目光。
溫嵐輕輕笑了一聲,“王公公也太著急了吧?”
王公公眼皮一跳,預感有些不好。
直覺有什麼事脫離了自己掌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