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在今天的例會後,正式給智靈的所有人發了訂婚的邀請函。
邀請函是顧見白親手畫的,用毛筆勾勒的白玉蘭。當時她震驚了好久,又忍不住心生愧疚,決定接下來將精力放到訂婚宴和搬到公寓的準備上。
“接下來,除了傅隊長那邊,其他的事情就麻煩大家了。”
“明白明白,梨初你去忙你的。”
“恭喜恭喜啦……”
傅隊長就是高翔來拜托她協助治療的那位,現在在官方醫院住院治療,目前已經佩戴腦機接口一周了。
薑梨初大概兩天會去一次,和傅隊長現在的主治醫生一起對他進行檢查,記錄和觀察他的各項指征。
薑梨初去的這家官方醫院管理嚴格,是不對社會病人開放的。治療情況也是高度保密,顧見白每次都是送她到醫院門口,然後把車停到很遠的地方等著。
“今天大概時間會久一點之後一周我就暫時不來了,你先去上班,快結束了我給你打電話。”
顧見白很會抓重點,“終於舍得給自己放婚假了?”
薑梨初笑了笑,“是,總不能隻讓你一個人忙。”
顧見白摸了摸她的臉,“你不需要考慮這些,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隻是不要忘了出席我們的訂婚宴就好。”
薑梨初收回自己感動,隻是來不及收回眼圈發熱的生理反應,“你忘了我都不會忘。”
居然質疑她對夢想的堅持。
顧見白對她現在在自己麵前的信任和隨意非常的滿意,對著她張開雙臂,薑梨初想都沒想的撲了進來。
“結束了給我打電話,不要再一個人走,也彆讓邱爽來接。”
薑梨初叨叨,“誰來接不都一樣嘛。”
顧見白手按在她的後腦勺,“我這把年紀才好不容易要訂婚了,理解一下。再多幾個追求者或者緋聞對象,萬一把你氣跑了呢。”
薑梨初失笑,知道他是說盧銘傑和唐元的事。
“哪有一把年紀。”薑梨初笑,看見車窗外高翔在醫院門口,眼神正往這邊瞥。
拍了拍顧見白的肩膀,“高隊長來了。”
顧見白看了看車窗外,語氣帶著一絲惱怒,“讓他給治療費!”
薑梨初笑著下車,對著顧見白揮揮手,然後往醫院門口走。
“高隊長,您過來看傅隊長嗎?”
高翔不同於之前的嚴肅,一臉溫和,“薑總,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說您,您覺得呢?”
一句話一出,薑梨初先笑了,高翔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高隊長,你也不必一直叫我薑總的,你先請。”薑梨初做出一個手勢。
高翔搓了搓手,他沒跟這個年紀的女生打過交道,帶入了一下隊裡今年新入職的實習女警,一揮手,“走。”
自從知道傅隊長已經能夠平靜的接受治療,且在平複的第一時間就試圖回憶他知道的情況來提供線索。薑梨初在高翔的心裡,或者說整個了解這件事情的相關人士心裡的分量就都不一樣了。
今年其實不止他,他們局長也親自來了。
來之前局長還特意換了身便服,“免得嚇到人家小姑娘。”
高翔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豆漿給噴出來,不是您以為穿個老頭衫就和藹可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