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出聲道：“相反方向試試。”
碎玉點頭，轉身朝相反地方奔去，下一刻他出現在商陸正前方。
“還是不行。”商陸看著石板，喃喃自語。她放下火把，明亮的火焰映照在石板上，上麵開始浮現一個猙獰的頭像，商陸微微蹙眉，查看周圍石板，不出所料，每一個上麵都有一個猙獰的頭像，表情不同，可以看出是同一人。
碎玉低頭看了眼，一下怔在原地。
耳邊說話聲斷斷續續，商陸蹲下身認真研究，手上傳來寒冷刺骨的感覺，猶處萬裡冰域，她抽手，起身看其餘人。
在幽暗幻境之中，一身白衣最為明顯，龍其是碎玉，他就站在離商陸不遠處，她第一眼就看到他，還是那樣子，仿佛永遠都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就好像她之前所看到的，猶如寒竹的樣子是幻覺。
幽暗之中，不用再隱藏情緒，商陸看到他眉宇間還有一絲芒然，她想到以前聽到的事，彆開眼，不再多想。
“雜亂無章，根本沒有任何順序可言。”江籬頓了頓，“他怎麼說的？”
“大致意思死不了。”辛夷愁眉苦展地說道。
“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商陸握緊火把，“入口在這裡，仔細找找，羽涅，你怎麼樣？”
“太亂了。”
突然間，南星一聲驚呼，商陸急忙看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南星。”她喊道，可惜無人回應。
江籬想起之前的牽引花，掏出察看，“在下方，這是……好像是空間重疊。”
牽引花上麵，幾人的氣息聚集在一起，而南星那道，在他們的下方，非常近，卻又有千般距離。
商陸斂下心神，沒死就好，她仔細環顧四周，微微蹙起眉頭，剛才她還聽到了落水聲。
“界門就在水潭裡，仔細看看周圍。”商陸嚴肅道。
另一邊，碎玉輕皺眉頭，腳步後退半步，察覺到半隻腳踩空，一下愣住，“我這裡好像是懸崖。”
現在幾人的火把都已熄滅，隻有商陸手上的微弱燃燒著，四周一片黑暗，隻有她周圍明明滅滅，感知也被蒙蔽，隻能隨心走。
羽涅單手拿劍，警惕環顧四周，“我沒有找到規律，反而看到了以前的一些事……你們，還在不在。”
許久，商陸悠悠歎氣，“隻剩我們倆了。”
“你聽到聲音了嗎？”羽涅皺眉問，他環顧四周，始終找不見對方的身影。
這句話讓商陸很疑惑，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羽涅，南星落水不久後，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像石頭擊中水麵的聲音，當時她為了確認其他人還在不在，挨個喊了遍他們的名字，隻有碎玉和江籬應答。
“他們應該是隱藏在雜聲裡麵。”商陸突然想到他之前的話，愕然，“你視覺和聽覺被蒙蔽了。”
羽涅苦笑一下，“好像是，你在哪裡，我周圍一片黑暗。”
“在你斜後方，大約十米距離。”商陸頓了頓，“我也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目前還不知道法陣還有沒有效。
順著心中感覺，羽涅緩緩轉身，“我試一下。”
商陸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