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吞噬到“門”裡的哨兵們在一點點恢複原狀。
“——在乾嘛,要摘那朵花嗎?千千?”
西奧走到千枝身邊,看見少女正仰著小臉,踮腳看著那枝頭上的粉色花朵。
他笑著將千枝托著抱起來。
千枝坐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俯身看向他的臉。
戾氣從他的英俊眉眼中褪去,那雙旎麗的桃花眼眸終於又隨著他的笑容彎起來。
他燦爛金發在陽光下折射細密光影,讓她想起他的獅子精神體毛茸茸的樣子。
她不禁用手揉了揉,手感很好,就把粉色的花插在他的發間。
金發配著粉色的花,讓男人的臉意外的柔和旎麗。
“花很配你,這樣很漂亮,西奧。”少女唇角彎彎。
她已經習慣了去稱呼西奧的名字。
這讓獅子的笑容擴得更大了。
“好摸嗎,千千?”他拉過千枝的手,用唇親了親,又讓她去觸摸他形狀漂亮的唇。
“這裡也很好摸哦,”他笑得蠱惑,“千千可以摸個夠。”
狡猾的獅子將頭探過去,想悄悄地在千枝的臉頰上親吻。
“——千千。”低沉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來,打斷了西奧不斷上揚的嘴角。
西奧:嘖。
薄瀾眨著棕色眼眸,表情柔軟又無辜。
他半敞著白色襯衫,露出裡麵還綁著紗布的精壯胸膛。
薄瀾身上的傷很深,之前因為穿過閘門,有些傷口深可見骨。
還有他的脖頸,掙脫鐐銬時被劃傷了側頸和喉骨,千枝需要一直幫他包紮傷口。
雖然其他的傷都已經逐漸好轉,但是脖頸上的傷總是鮮血淋漓。
千枝將薄瀾按在花園的椅子上,將他脖頸上沾著血的紗布拿開,又敷上新的。
“阿瀾,”溫軟指腹摩挲過薄瀾的皮膚,他眯著眼睛顫抖,然後抬起濕漉漉的眼眸,聽見千枝說,“彆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男人手臂抖了一下,睫斂下去。
她還是發現了。
如果沒有傷口存在,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形式去貼近她,或者在彆人麵前去爭奪千枝的目光。
“千千,很抱歉”他囁嚅著,不知道如何解釋。
哢噠一聲。
少女傾身,將一條項鏈扣在他的脖頸上。
那是一條白金製的細鏈,最下麵綴著一顆小小的綠色寶石。
“我看到它覺得非常適合你,阿瀾,幫我好好保管它,好嗎?”少女對著他笑的神情明媚溫暖。
薄瀾喉結滾了又滾,用手指小心地觸碰著項鏈,半晌才嘶啞地回複她。
西奧咬著後槽牙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然後表情倏地變幻成極度可憐,蹲在千枝的旁邊。
“千千,你不能偏心,我也要!”
“——雖然我不想打擾陛下,但是到了千千的治療時間了。”陸沉洲拿著千枝的鬥篷,披到千枝的身上。
西奧咬牙切齒地看著陸沉洲引著千枝離開的背影,又小心翼翼地將千枝送給他的小花放在手心上。
他們!都是阻擋他和千枝在一起的!
最後一個哨兵的黑霧從千枝的手中消散。
千枝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空間的破碎,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奇怪。”她輕喃了聲,抬頭看了看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