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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道不插嘴,赤鈴兒便接著說下去。
“然而,兩個不同的思想根本就不可能完美融合,這就好比於轉世重修的靈魂永遠都會留下缺憾,很難摸到更進一步的契機。”
“所以,姐妹倆的意識從一開始就注定隻能留下一個。”
“在二者靈魂相接時,妹妹觸碰到了姐姐的記憶,明白了一切。”
“這至始至終,都是姐姐布下的一個局。”
“姐姐天賦跟妹妹相差不多,但論及戰力,卻始終差了幾分,再加上漫長的時光之中,已經觸摸到神座的她們卻始終無法真正跨出那一步。”
“或許是失去了進取的意誌,又或者是覺得妹妹的存在才是阻擋自已邁向神座的頑石——畢竟每個紀元,都隻有唯一的,最後的勝者才有登上神座的資格。”
“無法正麵戰勝妹妹的姐姐一直在尋覓遠古生命神王留下的遺跡,但生命神王的遺跡沒找到,卻讓她找到了初代死亡之神悟道後刻下的猜想。”
“她無法讓自已的妹妹心甘情願為她獻祭,於是謀劃了一出殘忍的戲劇。”
“趁著妹妹又一次閉關衝擊神座的時間,她尋到了妹妹的道侶,並且勾結一位心靈係的巔峰域神,利用自身的法則構建了一幕幻境。”
“她編造出妹妹在踏出最後一步時遭受神座襲擊的慘劇,讓妹妹的道侶見到了瀕臨死亡,奄奄一息,生命力幾乎被抽乾的妹妹。”
【我與她並未決出最後的勝者,此間鎮守神域的守護者——時間的主人不願放任她就此登上神座,因此降下永世的責罰,或許下一刻,她便要回歸死亡的懷抱了。】
【而唯一能解開神座所下詛咒的,隻有時間的主人灑下的銀色血液,又或者祂的子裔用以維係生命的心血。】
“而妹妹的道侶——那個男人本就是姐妹二人共同的青梅竹馬,與她們一同長大,自然對姐姐的話無比信任。
在數個冬天與春天交際之後,那個男人,尋到了一位時間的主人留下的血脈,他揮舞神器,殺死了一條流淌著奧摩卡斯血脈的銀色幼蛇。
時間的主人,時間神王·奧摩卡斯的子嗣本就不多,一共隻有十六枚年輕時留下的銀色蛇卵,並且自祂升格後,那十六枚蛇卵便順著時間的洪流一同消失,不知流向了何處。
每每即將尋到自已的子嗣時,時間便會再一次紊亂。
這是玩弄時間的代價,奧摩卡斯注定孤獨一生,永世無法與自已的族裔相見。
在得知自已的子嗣被人找到,並且殺死後,時間的主人憤怒的嘶吼響徹整片天穹,祂撕碎天幕,降下神罰。
整個古族都被時間放逐,而那個男人被釘死在時間長河的末端,眼睜睜看著無數時間片段裡的自已被一次又一次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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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謀劃整件事的幕後元凶,並未出手,且作為神域頂尖強者的姐姐反而受到了神域的保護,至少在她與妹妹分出勝負之前,時間的主人無法對她降下神罰。
她隱瞞了一切,又開始引導剛剛出關的妹妹去探索那座初代死亡之神留下的遺跡,並且讓妹妹得到了那份記載著構想的古老手記。
而後,她又引導著妹妹先她一步回到族地,發現族中的慘劇。
由此,妹妹徹底洗清一切的懷疑,推動了計劃的施行。”
“當神靈果樹與枯冥死藤結合,誕下新的神果,當妹妹從相互接觸的靈魂之中讀取到所有的真相,已經來不及了。
二人都已經失去了神體,失去了法則,失去了一切,隻餘下最純粹的意識,妹妹已經失去了戰勝姐姐的優勢。
再加上有心算無心,迎來失敗與死亡再正常不過。
隻是,讓姐姐沒有想到的是,計算她已經推演了千遍萬遍,這秘法也是死亡之神留下的東西,施行的主體當然會是掌握死亡的一方。
在姐姐即將登神時,秘法發生了變故,複蘇了妹妹的靈魂。
隻是到了這種時候,姐妹二人都失去了登上神座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