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抱著她把她放到車裡,給她係上安全帶,儘管這個時候很少有人會係這個帶子,他的目光往她身上掃去,看到盛夏白皙的腿上被蚊子咬了不少紅紅的包。
盛夏醒了,隨著秦戈的視線往下看去,她抓了兩下,怪癢的,嘟囔道:“剛才在電話裡我可讓你罵了啊,你當時不罵,現在也不能罵了”
秦戈也隻是瞪了她一眼,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拿開她的手,不讓她撓。
他開車,帶著盛夏找到附近一家看起來裝修還不錯的酒店。
盛夏沒來過這裡,秦戈停好車,對著盛夏說道:“你在車裡等我,我上去開個房間。”
盛夏點點頭,等了一會,秦戈回來了,他拿著房間的鑰匙,背著盛夏上樓,盛夏進去看到大廳牆上的價目表,瞪了下眼睛:“秦戈,這裡這麼貴啊,要一百多一晚啊
“嗯。挺好的,這裡有熱水。”
進了屋子,秦戈就打開了衛生間的花灑,他單手把盛夏放在了洗手池上,盛夏覺得這麼長時間沒見,秦戈的力氣又大了,
她摸了摸秦戈的眉眼:“好像又曬黑了點”
秦戈蹲下去給她脫鞋,他們之間一直是這樣相處的,就好像人活著就要呼吸一樣自然。
儘管兩個人剛剛還在電話裡吵了一架,也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徐老板交代給你這麼多事,是不是很辛苦?”
“還好。”
“你騙人,一定很辛苦,你白天都顧不上給我打電話了,你肯定要顧著很多事情,還要壓縮時間和成本,如果不是忙得腳不著地,你肯定不會到晚上再給我打電話的。”
秦戈站起身來,在水龍頭下衝了塊肥皂,輕輕地塗抹在盛夏被蚊子叮到的地方,塗完了,他又檢查了一下盛夏漏在衣服外麵的胳膊和腿,對著盛夏說道:“衣服卷起來我在看看。”
盛夏乖乖地把衣服卷了起來,露出單薄的肚皮和後背。
“我這麼嬌氣,你不會感覺很累嗎?”
聽到盛夏說出這樣的話來,秦戈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起眼睛看著盛夏。
那眼神盛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能感覺裡麵透出的疑惑,盛夏讓他看得渾身難受,伸手在他的臉上推了一把:“你這麼盯著我乾什麼?”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呢?”秦戈問她。
“什麼為什麼?”
見盛夏不明所以,秦戈思索了一會,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想法。
他把盛夏脫下來的襪子扔進水裡,然後看著盛夏皺著眉頭說:“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麼問的,是誰教你的,你才上了幾天學啊?”
盛夏理解了半天才明白秦戈的意思。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秦戈撕開在前台買的洗發水擠在手心,讓盛夏低頭打濕頭發揉搓上去:“笑什麼?怎麼不哭了?”
盛夏的腦袋在他的手底下一點一點的:“秦戈,我這麼矯情,挨罵是應該的。”哪有人跟他一樣的,還怪同學教壞她。
“你如果做錯了事情我會罵你,但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至於讓你哭嗎?”秦戈把她的臉扭過來,在他的眼裡,任何能讓盛夏掉眼淚的事情,都是那件事情的問題。
秦戈又補了一句:“想來你們宿舍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實在不行我再外麵給你租個房子,你走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