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赤鏈蛇纏繞在梅花枝頭,不知嗅到了什麼,吐著蛇信子朝薑姒襲了過去!
眼看那猩紅的蛇信子就要咬住她的脖頸,謝長宴抬手一把將那條蛇甩到了地上。
“哪來的蛇?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看到地上那條吐著蛇信子的赤鏈蛇後,秋菊嚇了一跳,連忙跑到了薑姒身前對著她上下打量一番。
看著地上的蛇薑姒有些驚魂未定,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一想到那股冰冰涼涼的觸感,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本宮沒事。”
秋菊的聲音把薑姒的思緒拉回現實。
回過神後,她第一時間看向了謝長宴,便見他臉色蒼白,嘴唇泛起了紫色。
薑姒一驚,“你被蛇咬了?”
“無礙。”
他麵不改色道。
方才替薑姒擋那一下,赤鏈蛇咬在了他的手背。
雖然赤鏈蛇有毒,但這毒跟他體內的毒素相比不值一提,用不了多久便會被他體內的毒素給吞噬。
隻是需要一點點時間而已。
因此被赤鏈蛇咬一口的謝長宴壓根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但薑姒不知道他內心所想,隻看到他臉色蒼白,嘴唇顏色逐漸呈現出了黑紫色,一看就是中毒的模樣。
她一把抓住謝長宴的手,便見他手背上多出了兩個被蛇咬的小紅點。
“太醫,快傳太醫。”
“謝長宴,你撐住,我這就讓太醫為你解毒。”
薑姒說著抬起謝長宴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肩膀上,攙著他朝長樂宮的方向走去。
神色彆提有多緊張了,生怕謝長宴出事。
殊不知這表情都是她裝出來的。
方才為謝長宴檢查手背上的傷口時薑姒便悄悄為他把了把脈,知道這蛇毒傷不了他。
自打謝長宴的母後去世,他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冷冰冰的,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近。
但薑姒相信再鐵石心腸的人,心也總有被焐熱的一天。
“公主,公主您慢些,當心腳下!”
事到如今,秋菊跟夏荷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快步追上薑姒,不斷提醒她走慢些。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長樂宮,薑姒直接扶著謝長宴來到了軟榻前。
“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太醫馬上就來。”
“公主,屬下無礙。”
謝長宴直直的杵在她身旁,並未沾染她的軟榻。
他如今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侍衛,方才被她一路攙扶就已經很不合規矩了,又哪裡能再觸碰她的軟榻。
“行了,都這個時候你就彆逞強了,瞧瞧你臉色都白成什麼樣子了,你是為了救本宮才被毒蛇給咬了,聽話,躺下。”
薑姒繃著小臉,抓住謝長宴胸前的衣襟,將他推到了榻上。
謝長宴坐到軟榻上那刻,薑姒也因為慣性朝前踉蹌了兩下。
細嫩的手指抓著他胸前的衣襟,俯身猛然朝他靠近,杏眸瞪圓,瞳孔中倒映出他的臉。
滿滿當當的,裝的全是他。
謝長宴撐在榻上的雙手微微收緊,四目相對那刻,他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曖昧氣息在二人之間滋生蔓延。
“公主,太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