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晚星此時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
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了,謝殊一副她有事瞞著他的神情。
在盧晚星羞臊、尷尬兩種情緒來回交換的時候,就聽見謝殊又說了一句。
“你哪兒受傷了?有上藥嗎?沒有藥我去找鄭力他們幾人借借。”
盧晚星伸手拉住他,一張臉紅得不像話。
身下又是一陣一陣的暖流,她瞪了謝殊一眼,咬牙切齒道:“我沒受傷!”
到底,她還是壓著音量的。
他們兩人這談話要是被人聽去,盧晚星的腳底得摳出一座大城堡。
“那……”
對上他緊皺的眉頭和疑惑的神情,盧晚星咬了咬牙。
一時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羞憤,她伸手拉了拉他,低聲道:“你把頭低下來,我和你說。”
擔心著盧晚星的傷勢,謝殊乖乖照辦。
盧晚星湊到謝殊身邊,她的聲音微不可聞。
要不是謝殊五感超人,又關注著她,怕是還有可能沒聽清。
“我沒受傷,我是月事來了。”
轟一下,謝殊的耳朵快速地紅了,連帶著整個臉頰也都變得通紅。
他的喉結滾了滾,道:“那,那你難不難受?”
盧晚星怔了下,神情有點呆地看著他。
沒聽見她的回應,謝殊的眉擰了擰,低聲又問了一句。
“很難受嗎?”他道,“我,我能做點什麼會讓你好受一點?”
盧晚星愣愣地搖了搖頭,她抿了下唇。
“我不難受。”
她隻是沒想到,聽到她不是受傷,是月事的時候,他還會問她會不會難受。
不說現在這封建的大男子主義,就是在後世,在那文明先進的時代裡,又有多少男性能做到如此?
在後世,甚至還有男性以此覺得女生來這個是晦氣的,敗壞他們心情的。
可是,謝殊不是。
她們的距離很近,他臉上的神情她看得真切。
她能感受到,他是真心地在詢問。
怦怦怦!
心跳漏了一拍,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在告訴她。
她完蛋了!
她好像,真的已經完全對眼前這個人動心了!!
還,還有點小欣喜和慶幸。
歡喜,慶幸於,她動心的人,是他。
聽到盧晚星說她不難受的話,謝殊又細細地看了眼她的臉色。
看了一會兒,確實沒發現有什麼憔悴或是不對勁的,謝殊這才放下心來。
他低聲道:“你難受的話就和我說,有什麼需要的,也和我說。”
盧晚星“嗯”了聲,不知道為何說了月事的事之後,她現在窩在謝殊的懷裡也沒什麼不自在了。
她挪了挪,換了個舒服點的位置靠著。
“睡吧,明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趕路呢。”
話落,盧晚星就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
反倒是謝殊,身體僵著,一晚上沒敢動彈。
不過他就是一晚沒睡,精神也沒看出來有萎靡。
第二天,一行人依舊沒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