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遠之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生不如死。
司不平再一次問道:“仁獻太子的遺孤在哪兒?”
此時朝遠之已經很清楚,他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間牢房的,他必死無疑,區彆隻在於是早一點死,還是晚一點死。
他的腦袋無力地耷拉著,滿是血的嘴唇微微張合,發出微弱的聲音。
司不平走過去,靠近後聽到他在說——
“我真的不知道仁獻太子還有遺孤,但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個秘密。”
司不平冷冷道:“我對秘密不感興趣,我現在隻想知道仁獻太子的遺孤在哪?隻要你說出太子遺孤的去向,我就可以放了你。”
“你不會放過我的,聖人派你來相州,就是為了殺我滅口,因為我知道他的一個秘密,當年是他……”
朝遠之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喉嚨就被司不平緊緊掐住。
他無法呼吸,眼球往上翻,仿佛隨時都要斷氣。
“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不想知道。”司不平說完這話就放開了朝遠之。
能從家族棄子一步步爬到如今這個位置,司不平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既然聖人派他追查仁獻太子遺孤的下落,那他就隻要找到仁獻太子的遺孤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他一概不想知道!
朝遠之張大嘴劇烈地咳嗽,咳出大口的血水。
他眼前陣陣發暈,身體哪哪都痛,腦子裡麵嗡嗡作響,可就算這樣,他仍要繼續往下說。
“當年是我和他一起謀害了仁獻太子……”
司不平再一次掐住朝遠之的脖子,用力一擰,頸骨斷裂。
朝遠之雙眼大睜,腦袋軟綿綿地歪向一邊,很快就沒了氣息。
他臉上還掛著沒乾的淚痕。
司不平收回手,眸底儘是冷漠:“我說過,我不想知道。”
……
今兒一大早,蕭妄就送來了劉氏想要的和離書。
和離書必須要有夫妻雙方簽字畫押才能生效,因此劉氏還得再見一次朝遠之。
朝露和燕辭晚陪著她來到府衙。
很快她們就見到了朝遠之,但此時朝遠之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首。
內衛掀開蓋在朝遠之身上的白布,露出他那淒慘的死狀,嚇得劉氏一聲驚呼,當場就暈了過去。
朝露和燕辭晚急忙扶住她,用力掐她的人中。
過了好一會兒,劉氏才醒過來。
此時朝遠之已經被重新蓋上白布,眼前沒了血肉模糊的景象,劉氏感覺好多了,她按著心口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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