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發現不知是馥雪娘子的羊肉湯內有毒,阿辭的羊肉湯內也同樣有毒,隻不過阿辭沒有吃,所以躲過了一劫。此外,我們還在馥雪娘子的位子上發現了這個,請莊主過目。”
蕭妄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那張紙條。
楚望山伸手接過紙條,待看完上麵的內容後,臉色登時就變得極為難看。
他死死盯著紙條上的每一個字,捏著紙條微微顫抖,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惡狠狠的話語。
“這是誰在惡作劇?!”
燕辭晚緩緩說道:“這上麵提到了二十年前靈蝶寺,凶手明顯是早有預謀,應該並非隻是簡單的惡作劇那麼簡單。”
原本坐在旁邊看戲的馮武和孫虎聽到這話,都是麵色一變。
孫虎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麵露驚惶之色,喃喃自語:“難道是二十年前……”
馮武打斷他的話:“什麼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們初入江湖,還在艱難地討生活!”
孫虎回過神來,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找補道。
“是啊,二十年前我們都還是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根本就沒聽說過什麼靈蝶寺。”
馮武見燕辭晚還在觀察孫虎,立刻皺起眉,不善地質問:“你看什麼看?!”
燕辭晚收回視線,看來二十年前靈蝶寺肯定發生了很了不得的大事,不僅楚望山牽扯其中,就連馮武和孫虎也是知情者。
現在隻要查清楚二十年前靈蝶寺到底出了什麼事,應該就能推測出凶手的身份來曆。
燕辭晚再度看向楚望山。
她緊盯著對方的臉,不疾不徐地問道:“楚莊主是否知道二十年前靈蝶寺出了何事?”
楚望山的臉上沒有了血色,看起來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他一點點地將紙條揉成團,緊緊攥在手心裡,沉聲說道。
“這應該就是某人弄的惡作劇,既然阿雪暫時沒有性命之虞,此事就到此為止,今日辛苦蕭六郎和阿辭娘子了,請二位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好,不需要二位再費心了。”
燕辭晚蹙眉:“莊主打算就這樣算了嗎?馥雪隻是僥幸撿回一條命而已,凶手還在逍遙法外,他很有可能再次對馥雪下手,還有山莊內的其他人,也有可能遭受凶手的毒手,此事必須要查清楚才能安心啊!”
“我說了,這就隻是個惡作劇而已,若阿辭娘子擔心被害,可以待在韶光院內閉門不出,不給彆人對你下手的機會,現在我還有彆的事要忙,請二位離開吧。”
說完,楚望山就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不肯再多說一個字的冷漠態度。
燕辭晚和蕭妄沒辦法,隻能告辭離開。
邁出門檻時,燕辭晚側首瞥了馮武和孫虎一眼,孫武麵沉如水,孫虎緊咬牙關,俱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樣。
等他們走出瑞雪樓,燕辭晚再回首,看到馮武將房門重新合上。
隔著緊閉著的房門,燕辭晚看不到屋內的情景,她猜測道:“馮武和孫虎應該知道二十年前靈蝶寺的事,他們兩人此刻說不定正在和楚莊主商量如何處理此事?”
蕭妄猜出她是想要去偷聽,提醒道:“馮武和孫虎都是練家子,尤其是那個馮武,他不僅武功高強,且粗中有細,方才我們隻是在門外站了片刻就被他給發覺。此時他正是最為警覺之際,你若是再去偷聽,肯定會立刻就被他發現。”
燕辭晚不想打草驚蛇,隻得放棄偷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