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衣淡淡的看了一眼花羨:“既然你說是謠言,那你信嗎?”
花羨輕輕捏了下自己的下巴,琥珀似的眸子盯著謝驚衣看了一會,然後輕輕笑了笑:“你不修無情道。”
他的這句話音落下之後,謝驚衣沒有再看他,而是移開了目光。
一行人走進了一間屋子。
靈火從掌心升起,照亮整個屋子,從床上蔓延下來的血淌滿了整個屋子,看起來深紅像湖一樣,而床上躺著的男人已經沒有了生息,脖子有一處明顯的致死傷。
“呃!”夏禾被嚇了一跳,把想要從喉嚨溢出的尖叫咽下,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好可怕啊。”
白恒舉著靈火走近,仔細看了一下那長條的致命傷,那條傷口直接是染了一圈脖子的,血液不停的從一圈脖子的傷口流下來,這個致命傷像是被刀直接捅下然後滑下去的。
而死者臉上的表情是安詳的,沒有任何掙紮痛苦的神色,說明他們是在毫無防備之下,或者昏迷的時候被人殺了。
謝驚衣也去檢查了一下,手指落在了那流血的傷口上,輕輕按了按,不一會她抬起手來,蔥白的指腹染上了鮮紅的血,她輕輕嗅了嗅,放下手之後,又看向了床上死去的男人,他脖子的血一直流著,是破壞凝血的靈植。
“謝姑娘,手臟了,擦擦吧。”花羨恰到好處的遞過來一條乾淨的紫色手帕。
下一秒,謝驚衣施展了一下法術,她指腹上的血就沒有了,手指一下子變回了蔥白如玉,她看了眼花羨:“不用了。”
花羨遞出的手臂在半空,而謝驚衣已經從他身旁離開,他抬著手臂,仿佛無端的尷尬。
不過花羨自己並不覺得尷尬,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帕。
不一會,一行人又去到了下一個屋子,這個屋子的人沒有死,可是這裡的人都陷入了睡眠。
白恒他們檢查了一下,沒能發現昏迷的原因,又在屋子裡到處搜尋了起來,希望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那些人在查找屋子的物品的時候,謝驚衣走到了床邊,手指輕輕按在了昏睡的人的脖子上的勁動脈上。
不一會她便收回了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謝驚衣這個動作。
隻有一直關注的花羨注意到了,謝驚衣對每具屍體都按了脖子,他立馬湊到了謝驚衣的身旁:“謝姑娘是有什麼發現嗎?”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其他的人都看向了謝驚衣。
“還不確定,需要再看看。”謝驚衣抬眸看了眼眾人。
於是一行人又都去看了其他幾個房子的人,死的都是一樣傷口,沒死的都是不知道昏迷的原因。
一行人走了二十戶人家,的確如同花羨所說的那樣,在二十戶人家中,有十戶人家全部慘死,死狀一模一樣,剩下十戶人家全部不知道什麼原因昏迷了。
“到底是什麼妖物?”林蘭皺了皺眉頭,“房間沒有發現任何妖物的痕跡,也沒有發現魔氣鬼氣,難不成還是人不成?”
“不錯,這一切都是人為。”謝驚衣看向了林蘭。
林蘭聽到這句話,微微頓了一下,她沒想到謝驚衣會應她,看到謝驚衣平靜的目光,心裡想著對方應該沒記得當初她說她的事情吧。
而謝驚衣的確沒記得她。
“怎麼說?”白恒看向了謝驚衣。
“就如同這位道友所說的,其他都不是,那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答案了。”謝驚衣斂了斂眉目。
“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白恒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