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黯此時傷勢極重,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隻能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隻不過他狂放不羈的笑聲讓嚴家和坊市的人聽著內心不由得泛起陣陣惡寒。
在場的人能夠明顯感覺到嚴家和坊市陣營的鬥誌都開始出現了渙散。
嚴正天知道他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來重振軍心,而最好的選擇,就是用火神珠將白黯斬殺。
“哼,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竟然還大言不慚!這一擊就收走你的狗命。”
說著就催動火神珠打出了這最後一擊,又是一個火球,不過從威勢上來看要比上一個略微遜色一點。
白黯一如既往的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甚至就連神情也沒有多少變化,儼然一副認命的姿態。
此時一道倩影出現在白黯麵前,正是趙瓏婷。她纖細的青蔥玉指拈著一枚血丹,紅唇輕啟,丹藥便在腹中化開。
感受著體內的陣陣暖流,趙瓏婷立刻運轉命火術。雖然運轉命火術需要燃燒體內的生命力,但是白黯煉製的血丹所化的陣陣暖流將趙瓏婷失去的生命力全都補充了回來,讓她再無後顧之憂。
白黯見自己的血液有了效果,也就鬆了一口氣,沒有讓趙瓏婷為了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
命火術無比玄妙,這一秘術的施展雖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它用以攻擊的力量卻並不是來源於施術者本身。而是以自身的力量去引動外界的力量對敵。
眼見趙瓏婷施展完命火術後身前的地麵上頓時散發出一陣恐怖的炙熱。
可是在這股炙熱中誕生的地火並沒有像第三劫剛開始那樣的通天火柱,而是一縷小小的火苗,那孱弱的樣子看起來一陣微風都能將其熄滅。
但就是這看似弱不禁風的火苗,讓白黯和趙瓏婷眼睛都瞪大了。因為那火苗正是蘊含著天道之力的地火,在幫趙瓏婷渡第三劫的時候要不是紫辰劍恐怕白黯早就灰飛煙滅了。
雖然白黯和趙瓏婷知曉這火苗的威力,但是其他人可不知道。
“哈哈哈,白黯。這就是你的倚仗嗎?這麼點的火恐怕給你燒個紙錢都不夠吧!今天我就當一回好心人,成全你們這一對亡命鴛鴦。”
嚴正天此時笑的有些肆無忌憚,隻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去!”趙瓏婷向前一指,那縷火苗也向著嚴正天的方向飛去。
兩者碰撞的瞬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因為其中一方被另一方輕鬆湮滅了。
而被湮滅的,正是嚴正天那一方。
嚴正天見此情景後當眾表演了一次變臉,臉上的表情從原先的癲狂大笑立刻轉變為極度的驚恐。
但是現在他也無計可施了,火神珠剩餘的能量沒辦法再支持一次攻擊了,他也隻能躲在赤色虛影身後,內心不停的祈禱能扛下這一縷小小的火苗。
“轟!”
一聲巨響傳來,嚴正天和剛剛的白黯一樣,被轟飛了。隻不過他的傷勢要比白黯輕的多,因為命火術的力量大部分都被火神珠承受了。但火神珠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並且其原本光滑圓潤的表麵現在已經出現了裂痕,這些無不說明了這件六階靈器在命火術之下已經徹底報廢了。
趙瓏婷施展完命火術後隻是消耗有些大,雖然口中喘著粗氣,但此時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對於自己施展的命火術多少有點難以置信。
“嘖嘖嘖,早知道命火術還有這樣的威力,就讓你先來了,說不定我就不用被打成這樣了,咳咳咳。”白黯笑著調侃道。
聽到白黯的話,趙瓏婷回過神來,蹲下身子扶著白黯站了起來。
“都這樣了還貧嘴。”
白黯聽後也隻是笑笑。
“彆高興的太早了。”此時嚴正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了過來。
“就算你們擋下了火神珠的三次攻擊又如何,白黯你現在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了,但是我還能再戰,輸的還是你們!”
“哎。”白黯長歎了一口氣,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你歎氣是什麼意思!”嚴正天感受到了白黯的輕蔑,頓時怒從心頭起。
“說你這輩子就這樣了,你還真就這樣了。你猜猜我是怎麼知道你有火神珠的?”
嚴正天猛的回想起自己在未曾暴露火神珠的情況下白黯竟然說出了這個名字。
而火神珠又是嚴家的最高機密,即便是在嚴家中也隻有他和嚴正陽知道,就連金向天他們都沒告訴,那白黯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不對!還有兩個人知道火神珠的存在。但是一個人的神魂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他人探察。除非…”
心念至此,嚴正天頓時警兆大生,剛想尋找嚴峰的存在,耳邊卻傳來一聲慘叫。
那聲音嚴正天再熟悉不過,正是他二弟嚴正陽!
隻見嚴正陽此時的胸前多了一個染血的槍頭,直接將他的身軀從後麵捅了一個對穿,而這柄長槍的主人,就是已經在暗中蓄勢已久的嚴峰。
嚴峰將手中的長槍從嚴正陽的身軀中拔了出來,趙鈴蘭也在此時補了一劍。兩蓬鮮血瞬間在嚴正陽的身前身後彌漫開來,眼看著已經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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