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哀鳴,還有一陣陣喊殺,傳入了耳中,看著手裡沾滿了黑色粘液的武器,望著那猩紅宛如血海般的天空,四周似乎所有生物都在敵視著自己,瘋狂的向麵前湧來,宛如一陣陣黑色浪潮。
揮舞著手裡閃爍著銳利紅光的武器,麻木又利索的斬出一道道血刃,仿佛不知疲倦般砍殺著膽敢靠近的怪物。
“臥槽!”
白電從噩夢中驚醒,就在自己被那些怪物給吞沒撕開之前。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甩了甩頭,剛剛那個場景是什麼電影裡的橋段麼,還是單純的做夢,總感覺以前看過這種類似的片段,但又記不清,這種事在小時候經常發生,成年之後卻很少出現這種情況。
【老毛病又犯了,現在頭昏腦脹的,根本睡不著,出去透透氣吧。】
秋天的淩晨有些清冷,但剛好能讓他有些發脹的頭腦冷靜下來,掏出了隨身的小馬紮,坐在了車邊看起了星星。
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乾脆把藍蛛放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外帶吸收點水分,這幾天因為一直都在開車,所以藍蛛都有些黯淡了。
用水瓶慢慢的澆在劍身上,藍蛛瞬間就將水吸走了,完全沒和白電客氣。
笑了笑,將整瓶水倒完,藍蛛也恢複了幾分光澤,白電就順勢擦拭起了原本那些平日因為疏忽而卡在細小縫隙中的汙漬。
此時房車傳來動靜,有人從裡麵走了出來,天色有些暗沉,看不清是誰。
直到走近了才看出是悠裡,悠裡一臉意外的望著白電。
“這麼晚了白電君居然還沒睡,再有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哦。”
“哪有,做了個噩夢,回籠覺又睡不著,隻好出來透透氣。”
悠裡看了看白電手裡的大劍,選擇直接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那你呢,總不能和我一樣也是做了噩夢睡不著了吧”
悠裡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茬,而是沉默的低頭,雙手抱膝。
白電挑了挑眉,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陷入自我懷疑這種事年輕人都會犯,輕易走不出來,他自己當時也eo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抑鬱哪有遊戲好玩,當初的白電很快就被分散了注意力,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真傻逼。
這個少女估計就是想身邊有個人陪著,那白電就順勢幫幫她好了,反正就是在旁邊坐著,他乾自己的事就行。
聽著蟬在生命的最後鳴響的鎮魂曲,擦拭著藍蛛身上的各個邊邊角角。
悠裡突然開口了:
“我是不是很沒用,救援孩子是靠你,和孩子們打好關係是靠由紀,我隻是在其中用自己那卑微而又可恥的贖罪心理道德綁架了各位”
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越來越有成為精神病的前兆,歎了口氣打斷道:
“悠裡,在我老家有句古話,叫做論績不論心,他的典故是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抱著自私利己的心態去幫助他人,但對於那些被幫助的人,這個人就是在做好事,那些好處也都應該屬於他,畢竟世界上如果真的論績又論心,那世界上大多數好人都會被打上不純者的標簽,這對被他們幫助過的人是不公平的。
對於你的境況我無能為力,這種事隻有靠你自己才能走的出來,我隻有一句話送給你,帶著屬於你自己的那份責任活下去,去看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白電就繼續保養起了自己的武器,畢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繼續是這副鬼樣子,那估計這種人短時間內也不太可能走的出來,說再多也隻是擾他耳朵和浪費口水了。
白電將藍蛛再次用流水清洗了一遍,剛準備收拾收拾起身回去補覺的時候,突然被悠裡拉住了。
“謝謝你。”
“多大事啊,都是朋友,應該做的。”
悠裡點了點頭,返回了房車,而白電將周圍收拾了一下,把藍蛛和小馬紮收好,剛準備上車睡回籠覺,就被車窗上的臉嚇了一跳。
“臥槽,胡桃你不睡覺在這裡嚇唬誰呢!”
沒錯,所有有可能感染或者曾經患過感染的人都在貨車上睡覺,佐倉慈除外,畢竟實驗藥物喂過了,狀態也刷新了,就細菌感染而言,世界上估計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還要乾淨,小惠則是因為車裡實在是睡不下了。
看了看因為被發現而正在裝睡的胡桃,又看了看副駕駛上相互依靠熟睡的兩個小孩,搖了搖頭。
清晨,被由紀那極富穿透感的笑聲吵醒,揉了揉發酸的眼皮,打了個哈欠,下車之後發現大夥都在洗漱,就他一個人沒起床了,由紀正在和兩個孩子打鬨。
“啊,把電哥吵醒了,對不起,大夥還說讓你今天多睡一會的。”
伸了個懶腰,擺了擺手,開口問道:
“今早吃啥,沒安排我就自己做了啊。”
佐倉慈開口道:
“有,早上吃泡麵,就你們昨天新找到的那批。”
白電皺了皺眉,大早上吃泡麵?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沒有必要那麼特立獨行,泡麵就泡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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