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不一樣啊。"
陳佳剛坐下來,楚筱筱便湊近,直視他的眼睛。
"你也察覺到了?"陳佳問,“我今天看起來特彆酷炫嗎?”
"彆自戀了。"楚筱筱翻了個白眼,“你怎麼回事?突然跟李逸軒示好,剛才又去找他說話?你們……有共同的話題嗎?”
陳佳笑道:“畢竟都是同窗,關係鬨得太僵,不好吧。”
楚筱筱的眼神更添了幾分狐疑,她伸手輕觸陳佳的額頭:“你連學院的教誨都置若罔聞,竟是那等刻意維係同窗情誼之人?”
提及此事,陳佳突然轉而問道:“話說,時辰將至,該是何堂課?”
“煉藥術。”
陳佳不禁揉了揉眉心。
煉藥術乃是醫道之基石,倘若不明此道,便難以涉足其他醫術領域。
提及內科、外科之類課程,他尚能靜心聆聽一二,但這煉藥術過於根基,根基到僅念及三字,便覺昏昏欲睡。
然則,這所謂的特修班,彙聚了整片海域的醫學英才,竟仍在研習這般乏味之事?
醫界之能,令人堪憂……
陳佳晃了晃腦袋,瞥了一眼日晷,即將入課。
“實在困乏,吾去演武場稍息片刻。”
“等等,你又不上課!”楚筱筱慍怒,雙眼圓睜,卻對陳佳無可奈何。
兩人入特修班未幾日,陳佳幾乎逃過了所有師長的授課。
“此子又逃課!一副逍遙自得之態,這幾日所上的課程寥寥無幾,先前還敢輕侮師長。”
“不知院長與那些學識淵博的老者究竟看中他哪點?竟如此放任,哎!難道僅因他會誦《神農百草經》?實乃荒謬!”
李逸軒及其黨羽,麵露不滿,盯著陳佳離去的身影,郝強則向窗外投去羨慕的一瞥。
“如此晴朗之天,不去打上一場籃球,確是遺憾……該死,我最厭惡煉藥課!”
“你對煉藥反感,豈非因你心思遲鈍,永遠記不住藥典?觀軒哥才思敏捷,煉藥術早已不在話下……軒哥,是也不是?”眾人注視之下,李逸軒並未聽聞他們的言語,隻捧書默想。
“軒哥這是怎麼了?似是與陳佳交談後便陷入沉思……”
“想來是在琢磨如何應對陳佳那蠢貨吧?”
李逸軒聽著他們的討論,內心愈發煩躁。
離開學舍,一陣清新涼風拂麵而來,陳佳頓感精神煥發,緩緩朝演武場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