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真真的是叮當?"
陳強放下茶杯,瞬間從椅上躍起。
蕭衡一把拉住他,說道:"叮當正在沉睡!"
"沉睡那就喚醒她,十年已過,少睡一晚無妨"陳強顫抖著嘴唇,他一分鐘也不願等待。
當年領主不在,沒能保護好叮當的人是他。
這些年來,最愧疚的人非陳強莫屬。
蕭衡重重拍了拍陳強的肩膀,將所知的一切娓娓道來。
"領主懷疑,叮當的師父就是當年帶走她的人?"
陳強咬緊牙關:"一定是的,沒錯,我要找她討回公道!"
蕭衡再次阻攔他:"尚未確證,萬一誤判,隻會傷害到叮當,換個角度想,就算那個女子是罪魁禍首,她會承認嗎?失憶的叮當,更可能相信誰的說法呢?"
陳強逐漸平複下來。
其實,他隻是太過激動,才喪失了理智。
"領主,她的記憶還有恢複的可能嗎?"
蕭衡肯定地回答:"隻需半月的靈針治療,所以一切待半月後再做打算。"
"半月之內,我們隻能在她麵前偽裝成陌生人嗎?"陳強輕歎。
很快,他抬起臉:"隻半月而已,十年都等了,她既然歸來,記不記得我們又有何關係,隻要我們知道她就是叮當,這就足夠了!"
陳強越說越是興奮,仿佛一切謎團已被解開。
蕭衡鬆開陳強,沉聲道:"坐下品茶。"
隨後,兩人再度坐下。
一個繼承了"蕭"之血脈,一個北方邊疆的少將,此刻宛如慈父慈母,慎重其事。
他們商量如何照料那個少女的生活起居,如何讓她安心留在這裡,從每日準備何種魔力食物,到是否重新裝飾她的房間,牆麵應塗成粉紅還是蔚藍
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瑣事,他們都討論了半日,細細斟酌
歲月如梭,三輪明月已經悄然升起又落下。
在這三日中,因為簫衡對小叮當許下的諾言,要為她尋覓那位蹤跡飄渺的神醫,那少女便滿懷信任,如同一顆星辰掛在夜空,堅信不移。
麵對簫衡與辰強的悉心照料,少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懷,那份感動如泉水般湧現,讓辰強的心底更加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簫衡留駐於西街的石砌城堡,未歸返那遙遠的雲海之畔,與辰強兄妹三人時隔十載的重逢,令他仿佛置身仙境,樂而忘返。
這一日,那位名為甄珍薇的夫人剛剛從晨夢中蘇醒,便發現屋內不知何時,多了一位未曾邀請的青年男子,他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世界。
甄珍薇麵露驚慌,旋即恢複平日裡的諂媚笑容:“簫先生,您如何會在此處?”
擅自闖入一位女子的閨房,乃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行為。
然而,她並未表露不滿,或者說是,這位財富與實力並存,且容貌俊美的簫先生,若是垂青於她,哪怕僅是短暫的眷戀,亦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連日來,簫衡與辰先生對她徒弟的關懷備至,即便眼盲者也能感知,甄珍薇心中暗自揣測,或許二人中的一人對玲玲心懷好感,難道她猜錯了?
難道說,是這位簫先生……對她有所傾慕?
一位三十五六歲的婦人,風情萬種,臉頰泛起一抹緋紅,水汪汪的眼眸閃爍著難以抑製的喜悅,更多的卻是羞澀,全身上下被一股熱浪席卷。
然而,連續三日始終溫文爾雅的簫先生,此刻緩緩轉身,麵容冰冷如霜,語氣中蘊含著凜冽的寒意。
“此地乃吾家宅邸,吾歸來何需征詢汝意?”
夫人頓感周身一震,如遭雷擊。
她並非不解簫衡的強辯,正是因為聽懂了,勉強擠出笑意:“簫先生,我與玲玲……是否犯下過錯,若您感到不便,我們……再停留數日便離去,您認為如何?”
簫衡凝視著她的眼眸,徐徐開口:“三十年前,隱秘聯盟將‘裙裡腿’一門剔除名錄,這門起源於清末,僅有數十年曆史的古武宗派,自此步入衰敗。”
“十五年前,門內最後一位姓甄的宗主病逝,自始至終未能真正輝煌的‘裙裡腿’一門,僅剩下一抹孤獨的身影。”
“她正值婚嫁之齡,本當放下那段無人拯救的過往,卻選擇了堅守,加入一個名為‘黑鯊’的殺手集團,妄圖以非法之財,重振‘裙裡腿’的威名。”
“她太過自信,以為些許粗淺武藝足以令其財源滾滾,未曾料到,耗費五年光陰,竟未能完成任何一項任務,一次也沒有,反而欠下巨債,真是可笑至極?”
簫衡話畢,目光冷漠地轉向甄珍薇。
後者麵色蒼白如紙:“你,何以知曉這一切?”
“三日前,我撥打了一個電話,隨即有人前往隱秘聯盟,查閱關於‘裙裡腿’一門的卷宗,緊接著又有人踏足‘黑鯊’集團的總部,花費了些許時間,故我現在方才尋至。”簫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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