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趁熱打鐵,在自己身上還有傷,事情的熱度還沒下去時,她找上婦聯辦公室,說自己被丈夫打,因為不忍多次的暴打,她找到廠裡調節。現在因為這事,婆家開始欺負她,不給她飯吃,她每個月把工資上交家裡,沒有錢,現在連飯都吃不上。
當天下午,市婦聯主任就來到家裡,進行教育。
就這樣,經過幾天的公安、單位、婦聯的參與,事情越傳越廣,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男人一直改不了打她的毛病,現在也沒有了,他不敢喝酒,也不敢再打安欣,婆婆也不再問安欣要她的工資,一家人的關係降到冰點,家裡沒人和安欣說話,除了她的女兒。
兒子和自己的婆婆親,因為自己對孩子管教比較嚴厲,所以兒子一向不喜歡她,而女兒不同,她總是第一時間就站在自己身邊。
安欣溫柔的輕撫女兒的額頭,問她:“如果爸爸媽媽分開了,雪晴想跟誰?”
“我跟媽媽。”聽到女兒的回答,安欣緊緊的抱住女兒。
一周後,公安再次上門,來到後二話不說直接把男人帶走,婆婆以為是因為之前家暴的事,上前阻止說自己的兒子沒有再打媳婦。公安同誌解釋說帶男人走,是因為有人舉報他。
家裡在男人走後一片慘淡,婆婆哭天搶地,公公也在不停的抽煙。
後麵終於知道,是男人利用職務之便虧空公款,還和外麵的女人搞破鞋。大家知道事情後都非常同情安欣,而安欣也抓住這次機會,要求和男人離婚,她要帶著孩子單過。
最後再多方的幫助下,她成功離婚,但孩子不能帶走,婆婆抱著自己的大孫子不願撒手,而兒子也不想離開奶奶,安欣沒有多說,隻是說既然兒子不能跟著她,那她要帶著自己的女兒。
最後她和女兒住進了單位分給她的房子,這個房子是單位新蓋的樓房,因為看她可憐,特意批給她的。
住進新房子裡,安欣和女兒都特彆開心,鄰裡知道她的事情後,也非常同情她,生活中經常幫她,她也常買些東西回禮,大家相處的很不錯。
安欣看著外麵的月亮,再看看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兒,她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高興。
回想她那段時間不停的收集證據,忍氣吞聲,就是為了現在自己的生活。她現在一個月那麼多的工資完全夠養活她們娘倆的,甚至生活水平能比以前更好。
舉報信是她寫的,她一早就想好了要和男人離婚,但她不想就這麼走,她要那些人付出代價,這個秘密她會永遠的埋藏在心底。
婆家不是家,娘家不是家,但現在她有了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
賈桂梅讀完故事,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是啊,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也查到了很多東西,她為這個家不斷付出,換回來的是什麼?
是男人的拳打腳踢,是婆婆的嘮叨,是公公的和稀泥,為了孩子,她一忍再忍,但是她心裡的苦誰知道呢。
或許,她該勇敢起來,像故事裡的安欣一樣,走出來。
“小沈,你說女人離婚的話,能過好嗎?”賈桂梅拿不定主意,她問起了身旁的沈飛飛。
沈飛飛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覺得,無論女人結婚、離婚還是未婚,這都不重要。人生隻有一次,我們應該為自己而活,隻有自己過好了,周圍的的人才能過好,要是一味的遷就彆人,委屈自己的話,你的這輩子就太不值了。所以,沒有什麼好不好的,隻要是你想要的,就是好的。”
沈飛飛穿書前,就是彆人口中的大齡剩女,她沒有不想結婚,隻是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因為是獨生女的緣故,她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
她認為人生苦短,不應該為了彆人的眼光而活,當然這是她三十歲之後才悟出的道理,年輕時她因為非常在意彆人的眼光,經常內耗自己,後來生病才真正學會感受生活,享受人生。
賈桂梅聽完沈飛飛的話,怔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是啊,人生隻有一次,難道她要這麼一直忍著,忍到死嗎?
現在是新華國,一切都那麼欣欣向榮,她或許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呢。
“謝謝,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賈桂梅笑著對沈飛飛說,陽光通過車窗照到她的臉上,那一刻她放下了心裡的重擔,她的笑容變得舒展,眉間的憂愁也消失了。
看著這樣的師傅,沈飛飛也開心的笑了,她喜歡這個師傅,為人爽朗熱心,對她也十分照顧,教她東西從不藏私,沈飛飛希望她的生活能變好。
家暴隻有0次和無數次,她希望自己的故事能讓那些和師傅一樣深陷家暴中的女人得到力量。
報社編輯部,陳編輯走進辦公室,拿著統計表遞給主編:“這是這次的銷量統計,最近的咱們報社的銷量直線上升,上麵對於文章的限製明顯鬆動,加上沈同誌的文章非常好,帶動了很多人來投稿,咱們刊登的故事也變得豐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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