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尖,那從後背到心上的寒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說舞劍嗎?
咋的學彆人鴻門宴啊!?!”
“嗬~”寧沫手腕一轉,劍輕鬆的回了鞘裡,對於談生的表現,一聲輕笑已經表示回了話。
其他人被寧沫的突然凝劍襲人的動作嚇住了,深怕一句話不如意就會惹到她,然後談生就一命嗚呼。
“舞我不行,劍你不行。
比比其他的?反正六藝裡麵不止這幾樣。”寧沫看了看皺眉的談生心中暗笑,有了對策。
連劍帶鞘的被她放在桌上。
談生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鼻子,嗤笑道,“你還挺聰明的,揚長避短,如果不答應豈不是證明我堂堂談家大少爺慫了,怕了你?”
“少爺”胡管家有些擔心,怕寧沫再次耍花招戲弄談生。
“沒事,你說吧。”聽見胡管家的呼喚,談生腦瓜子轉得飛快,露出一副為了顏麵不得不出手回擊的樣子。
“趕上來讓我戲弄你,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寧沫背著手緩緩走了幾步,然後順勢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小遊戲。
“聽說六藝裡麵的射,不是射箭就是投壺。
今兒個,我們試試拋球遊戲,很簡單,跟之前一樣積分製度。
亭子裡太窄不好玩,我們去旁邊設遊戲台子吧。”
“啪啪”寧沫拍了拍手,隻見一個接一個抬著籮筐的男子從寧沫手上接過賞錢。
然後開始他們的工作。
看著筐裡的大石頭和長得像木罐的東西,大家都學會了沉默是金。
談生將合攏的扇子插在腰帶上,看著認真指揮擺弄賽場和下人們打成一片的寧沫,竟然覺得對方順眼了不少,‘還挺機靈的。’
胡管家見談生那目不轉睛的樣子,心裡一沉,‘少爺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姑娘了吧?
以往也不見他這麼‘照顧’姑娘啊。’
‘見過送錢送禮的,還真沒見過趕著給彆人遞把柄的。’
“小姐,這是什麼玩法?
怎的紅的木瓶十個,黑的才幾個,而且上麵還有字呢?”
沈瑤靈光一閃而過。
“仁義禮智信,恭良溫儉讓。”
“那黑瓶就是傲慢貪濫佞。”
丫鬟桃紅趁大家的心思都在猜測這是什麼玩法的時候,走了幾步,用那審時度勢的大眼睛看到了那特大的幾個字。
“是了,是了,小姐真的是您說的那樣,黑瓶子上麵貼的字就是傲慢什麼的?
最後個字我認不出。”
“是這個還是這個?”沈瑤在桃紅的手上用手指寫了兩個字,一邊寫一邊讀。
“就是這個佞我不認識,早知道小姐你喊我練字的時候,我不打盹就好了。”
看著嘟嘴的丫頭,沈瑤捂嘴輕笑,“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的反駁我,說,有我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