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無端端的,為何如此冤枉我?”
聖石銘不慌不忙,提起茶壺為蘇千瓷斟滿一杯熱茶。
蘇千瓷一時未能領悟他們的言外之意,隻似看戲般舉起茶杯品嘗。
“庭庭,你是否又為難你的兄長了?”盛老先生搶先問道。
盛祈瀾咳嗽幾聲,精神抖擻地找個位子坐下,虛弱地說道,“正是,父親,你可知曉在歐洲工作的艱難?庭庭竟將那頭的工作全丟給了我,你唯一的兒子險些在崗位上勞累至死。”
盛老太太掃視著小兒子還算紅潤的臉龐,又疑惑地望向聖石銘。
小兒子的確有些氣血不足,但她的孫子也不是會折磨叔叔的人,必定是祈瀾做了什麼事,才讓庭庭故意將工作推給他。
思緒理清後,盛老太太從容地抿一口茶,說道,“你好好回想一下,是否冒犯了庭庭?”
盛祈瀾一頓,目光在聖石銘與蘇千瓷之間遊移,最後落在蘇千瓷身上。
蘇千瓷舉杯品茶的手驀地僵住,對上盛祈瀾的目光,她想起了某件事。
她在向聖石銘解釋白月光的誤會時,她……似乎提到了是盛祈瀾告訴她,一樓走廊儘頭的房間存放著聖石銘的珍寶。
蘇千瓷:“……”
咳。
她心虛地一飲而儘杯中的茶水。
盛祈瀾聰明絕頂,瞬間領悟了什麼,氣笑道,手指向聖石銘,“好一個家夥。”
“兄長,言語謹慎,這是你從小教導我的道理。”
盛祈瀾不再觸及這個話題。
聖石銘越長大越難以糊弄,而且心機深重,報複心強。他隻是挑撥了幾句,這個小子一旦知曉,便會立刻從他身上討回。
飲儘魔茶,享用過魔法宴之後,蘇千瓷與星辰銘回到了他們的夢境之室,她終於忍不住問道,“父親在歐羅巴大陸的使命,真的與那神秘事件無關嗎?”
“萬一他在那遙遠之地遭受意外,我豈非成了盛家的千古罪人?”
蘇千瓷愈想愈是驚懼。
畢竟,盛祈瀾曾當著她們的麵,瞬間在幻境中昏厥!
星辰銘低語,仿佛來自遠古的回響,“就算讓父親在那裡度過一百個季節,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的體質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與常人無異,他的戲劇性表現,不過是他神秘麵紗的一部分。如果你真的信以為真,那你才是落入了他的幻術之中。”
蘇千瓷聞言,陷入了沉思。
星辰銘帶著一絲幽怨,“因為他的一句話,我遭受了你的責罰,承受了你的怒火。”
蘇千瓷心中既愧疚又尷尬,見他靜靜凝視自己,內心的譴責讓她難以承受。她立刻貼近他,歉意滿滿地說,“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知道我錯了,你彆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