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雞鳴,打破了村莊的寧靜。也脆生生打碎了女人夢,女人睜開眼,似乎還浸在著不久的夢,夢的內容已不太清晰,但很甜蜜,也很值得回味。但夢畢竟不能再延續。女人伸了伸懶腰,此時才發現,男人已經起來了,由於禾槁的柔軟,便在床上睡出了個不太清晰的人形。女人起身,回頭看到自己睡的位置也有一個比男人還模糊的人形,女人抿嘴笑笑,也似乎在嘲笑兩個模糊的人形。
女人起來,對著鏡子,看到一張白裡透紅的嬌臉,女人很自信,也很幸運自己有一張漂亮的臉。也就是這張臉,讓她抓住了男人的心,也抓住了自己的幸福。小家碧玉沒有了對鏡貼花黃的雅致,隻能匆匆得簡單梳洗,就得抓緊做飯,男人已出去一會了,也許就要回家吃飯,容不得她慢慢打扮,畢竟現在是過日子。日子過得怎麼樣,得靠自己去經營,首先要做什麼,然後要做什麼,女人很清楚,也很麻利。也都習慣了,程序化了。不同往日的,就是早上那個殘碎的夢!
女人來到廚房,說是廚房,也就是退廳裡有口黑乎乎的灶,麻石壘起的灶麵,在女人堅持不懈的洗刷下,有些白,但白得不太明顯。灶是婆婆留下的,也是婆婆手上壘起的。那時的灶沒有水泥,更沒有瓷磚。那時的水泥隻是在大戶人家才用些,看到書後才知道:不叫水泥,叫洋灰,很貴。南潯的顧家曾用過,幾乎劃到一兩銀子一包,包括運費,就是天價了。
眼前一片白芒,像是大雪光臨的大地。
唐河直起身子,擦了擦眼眶,將睡意揉碎。逐漸放大的瞳孔,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舉目望去,儘是一片蒼茫。
環顧四周,空空蕩蕩,了無人煙。
唐河站了起來,開始打量了自身。
看著這雙白皙的雙手,上麵沒有一道傷痕抑或長期寫字磨出來的小肉球,抓了抓長長的頭發,止住了一絲癢意,又撫摸了下身上粗糙的麻布衣裳。唐河更加疑惑,腦子中反複斟酌……這是我?哦?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想不明白。腦中浮現許多畫麵,躺在彈簧床上,拿著手機,看著多姿多彩的世界。又浮現許多人一襲長衫,觥籌交錯,舉杯共飲。
就在唐河還是滿腦子問號時,腹中的饑餓將他拉回現實,想那些深沉的不如先填飽肚子再說。
忍者早已打鼓的肚皮,唐河從山野之中四處尋覓,終於找到了幾個小野果,長得像沒有經過培育的蘋果,個頭小小的,青青的果皮顯示了沒熟的事實,唐河倒是不在意這些,都餓肚子了,哪還管那些呢,拿著一個擦了擦就啃,入口一嘴酸澀,忍著口中的不適,一口一口,將樹上幾個野果統統吃下肚。鬨肚子也是明天的事,先填包再說。
吃完了果子,又在尋覓了一些可食用的東西,用衣兜裝好。選擇了一個參照物,便開始向前走去。直到走上一條鋪滿沙石的泥土路,唐河選擇了一邊,沿著路開始走著。又過了許久,他已將衣兜裡的野果吃完,又喝了口路邊的積水潤了潤嘴唇。
日頭逐漸西移,似乎要被黑夜所趕走,這才堪堪看到人煙。
唐河鼓著最後一把力氣,邁著酸痛的雙腳,麻木的走著。
隻要我們不停下腳步,道路就會不斷延伸,隻要你們不停下來,那前麵就一定有我,所以啊,不要停下來!
漸漸的,近了,近了。雖說望山跑死馬,但若有著目標,那邊有了前進的動力。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唐河不斷地給自己鼓著勁,心中有著堅定的想法,腳上即使麻木,卻堅定的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向前邁著。
最終,在即將靠近村莊的時候,被疲倦的身軀所打敗,在閉目的最後,眼中有著不甘。
還好,乘著夕陽回家的農人發現了他。
看著村頭昏迷的他,幾個背著農具的漢子放下手中的家夥什,快步趕了過去,剛開始搖晃了幾下,口中喝道:“後生,後生,醒醒,醒醒。”昏迷的唐河卻沒有回應。見沒什麼反應,張漢又探了探鼻息,確認活著的希望,便招呼身邊的幾人,合力將他抬進了家中。
當唐河醒來時便處在一個破舊的木床上,唐河醒了醒神,連忙爬起,掀開破舊的棉被,確認了自身的完好。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隻是換了身衣服,便放下心來。打量了下房間。房間有些破舊,但挺乾淨整潔,看起來家裡有個勤快的人物。穿上了鞋,唐河準備起來的時候,卻聽到一聲招呼,“欸,你咋起來了。”隨後便有個大娘端著碗水走了進來,也許是長時間的勞作將她的皮膚拉的蠟黃,又有些鬆弛,但不影響她帶給唐河放鬆的情緒。
古代農民為什麼這麼辛苦!
1抵禦風險能力差
首先種地因為缺乏機械,隻能選擇人工種植,往往是一家齊上陣,帶上黃牛耕地、播種、施肥、鋤草、翻地。等種子種下去之後,又害怕風不調雨不順,乾旱與洪澇、蟲災等自然災害,隻要發生一起災害,就有可能令一家人辛辛苦苦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打擊不可謂不大。碰到災年經常是糧食歉收,稅不減少,以致餓殍遍地。總的來說就是抗風險能力差,收成全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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