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劍意體驗卡用完,令許平秋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雖然慕語禾已經鬆開了他的手,剛剛攥成一股繩的力量瞬間紊亂而開,但許平秋卻嘗試著再度將它們凝聚。
這是一種天塹,不少天才在其麵前也被阻攔過,若要跨過它,最困難的一步是窺見它。
但慕語禾不僅讓許平秋窺見到了,甚至還帶著他跨過了一次。
他原本是不知道怎麼做,但現在他可以嘗試照貓畫虎。
靈力與氣力不斷在他身上紊亂著,但卻隱約有彙聚之勢,他像是悟到了關鍵,水到渠成不過是時間問題。
樂臨清反手握著長劍隱於背後,眼眸泛起淡淡的曦光,仔細的觀察著許平秋。
她在想,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向許平秋一樣聰明的頓悟,將那些困難的東西一下子就學會,到時候師尊就不會說自己笨笨的了。
“再來試試。”許平秋看向樂臨清,他感覺這個時候或許需要外力的輔助。
“好。”樂臨清沒有拒絕,長劍挽著劍花,寒光流轉,輕盈的斬來。
許平秋選擇了正麵碰撞,劍柄在手中猛地一晃,似又要脫手,但猛地又被他給緊握住,力道彙聚在一起,抵消著樂臨清的乾擾。
“你成功了耶!”樂臨清替許平秋感到欣喜,她再度喂劍,幫助許平秋鞏固這種感覺。
許平秋艱難的點了點頭,他在努力維持著這種感覺,然後與樂臨清交手。
力與力的碰撞並沒有出現頹勢的一方被打到紊亂而節節敗退,他體內的力道似乎也繼承了他的反骨,越是對撞,全身的力氣就像是鑽牛角尖一般擰到一起,沒有紊亂散開。
這個時候,他才見識到了樂臨清劍術的可怕。
如果說扁擔男是迅猛剛烈,動如雷霆,一舉一動都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意圖展露而出,侵略如火,那麼樂臨清出劍便如微風拂麵。
她的劍招變幻莫測,令人感受不到威脅,或許隻有等冷冽的劍光刺入你體內時,才能意識到不妙。
而且,這還是樂臨清在主動喂招留手的情況下,若是正常交手,許平秋感覺自己隻怕會心生絕望。
交手了片刻,許平秋看起來漸入佳境,但卻驀然的向後抽身,雪劍沒有握穩,掉落在了地上。
他的右手不自覺的開始顫抖,剛剛凝聚在一起的力道開始紊亂,不受控製的緣故。
“你沒事吧?”樂臨清不免擔憂了起來,這是她不曾經曆過的。
因為她初次維持不到那麼久,後麵也是慢吞吞的一點點增長時間,直到完全掌握,所以並沒有出現這種失控。
“沒事。”許平秋搖了搖頭,甩著手,語氣不免有些得意,“隻是那種氣力紊亂開來了而已,等會就好了。”
慕語禾看出了他的得意,適時的警醒道:“記住這種感覺,可不要忘了,不然就是真的懲罰,而不是折磨了。”
“咳…是師尊。”
許平秋心中的得意瞬間沒了,再度心虛起來。
而樂臨清也在一旁抿著唇不敢吱聲,因為那個會忘記的人就是她。
“好了,今日就這樣吧,可還有其他事嗎?”
此時天色已經又至黃昏,慕語禾靜靜的望著夕陽,白裙染上了一層孤寂的燏色,她離許平秋和樂臨清很近,但又似乎很遠。
許平秋上前了一步,卻感覺這種距離似乎並沒有衰減,隻好作罷,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師尊我想學一門身法,另外我感覺基礎劍招已經掌握了,想學進階的。”
“你想學是件好事,但凡事都講究過猶不及,這樣吧,讓臨清教你。”
慕語禾感覺自己這個辦法相當不錯,能夠有效緩解許平秋的好高騖遠,畢竟樂臨清自己學都要學半天,更不用說教彆人了。
許平秋也想到了這點,看了看一旁的樂臨清,後者略顯茫然,莫名其妙又接過了教導許平秋的大任。
不過話說樂臨清都能學會,那麼這個難道應該不大,但如果是樂臨清來教的話……這難度好像不降反升。
“如果臨清教不會,等你徹底掌握了明勁再來和我學。”慕語禾繼續說道,“另外,不要隻會埋頭苦修,煉丹煉器之流閒暇之時接觸一二對於修行大有裨益。”
“是,師尊。”許平秋應下,但又想起了事,問道:“師尊,那純陽真火……”
“不用著急,你慢慢凝煉就是。”慕語禾並沒有想過許平秋能凝練成功,隻是敷衍了一句後,便消失在了兩人麵前。
“嗯…”許平秋望著慕語禾消失的方向,他尋思著師尊都這樣說,那火應該讓它自己燒著應該沒啥關係吧,便也放心了下來。
“怎麼辦,師尊又讓我教你了。”樂臨清苦惱的問道,那些東西自己用起來是相當順手,但是想到教人,她又覺得大腦空空了。
“慢慢來,這也是師尊對你的考驗。”許平秋安慰道,同時他也有些好奇,“師姐,你會啥劍術嗎?”
“會個一兩門,不過最熟練的還是金烏劍訣啦!”樂臨清說起這個,又驕傲道:“你當初也看見了,我差一點就靠這個跨境界把藍雨伯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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