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桉沒有理會許平秋眼中近乎要溢出來的求知欲,而是略過了他,目光看向雪觀。
“好師姐,求求了,人美心善在你出現之前隻是個形容詞,但在你出現後,它便是你的專屬詞!”
許平秋沒有察覺到陸傾桉的眼神飄忽,隻是昧著良心,睜眼說瞎話。
雖然在聽到合歡宗一決雌雄的傳聞後,他就失去了向往,但對於合歡宗內高深淵博的姿……知識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等了一會,陸傾桉收回目光,像是得到了某種應許,但臉上卻刻意浮現出了擔憂之色:
“可是,這種法門流落到你這種好色之徒手上,未免不要太過危險。”
“我是純陽之體!”許平秋搬出了自己的最終解釋權。
“正因為你是純陽之體才危險,因為這法門能讓你乾壞事的時候固守元陽。”陸傾桉幽幽的說道。
“啊?”許平秋略微一愣,這是什麼雙喜臨門的大好事?
合歡宗我錯怪你了!
而你,我的大師姐,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不過,我隻掌握了一半。”陸傾桉伸手攤開,掌心中忽的躥出一道純陰黑氣,如陰陽魚般轉動,但卻少了陽麵。
“……”
許平秋小臉一垮,他平等的憎恨每一個謎語人和說話說一半的壞批。
師尊和自己除外。
不過,他還是伸手觸碰了這道純陰黑氣,一半是出於好奇,一半是出於白嫖心理。
頓時一種寂寥寂靜的意境於心中蔓延,這是一種極端的純粹。
仿佛萬物都已經寂滅,天地也再逐漸的死去,一百零一道光點仿若是星辰熄滅時,黯淡的最後一縷光,直到徹底歸終。
“怎麼樣?”陸傾桉輕抿著唇,神色略有些緊張。
“沒事,就…我感覺合歡宗的修行法有些正經過頭了吧?”許平秋搖了搖頭,回過神來,莫名的有種遺憾。
這合歡宗修行法畫風不應該是旖旎的桃粉色,然後充斥著各下賤不堪的內容才對嗎?
他都已經做好迎接這種挑戰了,結果就這?
不瑟瑟你合歡宗憑什麼招的到人啊混蛋!
陸傾桉心中悄然鬆了口氣,隻是看著著許平秋變來變去的臉色,又覺得有意思極了,又問:“所以,你很失望咯?”
“有點。”許平秋毫不掩飾心中的失望,以及對於合歡宗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那你換個角度想,隻差另一半法門,再你就能無視純陽之體的終身桎梏了,是不是瞬間就感覺廣闊天地大有可為了。”
陸傾桉雖然語氣是安慰,但聽起來總像是在挪喻許平秋。
而她也隻認為,許平秋失望的點是沒有獲得完整法門來固守元陽乾壞事,根本想不到這廝竟然操心起合歡宗的發展。
隻是許平秋聞言,目光一凜,他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終身桎梏。
那是啥?
這怎麼和師尊說的不一樣?
許平秋陷入了沉思,一邊是道君,一邊是純陰之體,且對合歡宗有著奇奇怪怪關係的大師姐,這兩個含金量都不低啊。
而回想起天書閣中的記載,他隱約覺得陸傾桉說的是對的。因為閣內隻記載了純陽之體不可破身,但沒有說玄定境後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