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陸傾桉像是沒有聽見許平秋的揶揄,神色一震,裝出了一副驚喜的神色。
“這不是我英俊帥氣的小師弟嗎!”
“凡蛻試煉回來了呀,試煉的過程中——”
“小師弟也一定一如既往的帥氣吧!”
“師姐我,好喜歡啊!”
雖然這聽起來很中聽,但許平秋還是拆台道:“但你剛剛還嫌棄我翻窗呢…”
“不,你錯了,我現在也很嫌棄。”陸傾桉搖了搖頭,很誠實的說。
“彳亍吧,下次一定走門。”許平秋看出她是真嫌棄,旋即也誠懇的保證道。
隨後,他走到陸傾桉的床榻旁,徑直的躺了下去。
陸傾桉沒有回頭,不知道是懶得搭理,還是不在意。
清秀的背影映在許平秋的眼中,漾起一種孤寂的意味。
就好像,陸傾桉一直在背負著什麼……
許平秋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先入為主,從之前的猜測引申出的情感,然後過度解讀了。
“如果我說凡蛻試煉的情況挺糟糕的,你會覺得意外嗎?”說話間,許平秋伸手輕拂上了她秀麗的背脊。
“糟糕?”陸傾桉身子下意識前傾了些,但又頓住了,後靠貼了回來。
她側眸望向了躺著的少年,沒有多言,但眼中的驚訝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可很快,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似想歪了,以為許平秋被欺負了,頓時匪氣橫生,徑直問道:“發生了什麼,說,我替你出氣!”
許平秋愣了下,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於是便順著她的話,問道:“真的嗎?”
“真的!”
“截雲老登不給我神藏法,還敲我頭,傾桉你能敲回去嗎?”
“能,我先記下了,遲早幫你敲回去!”陸傾桉答應的十分果斷。
許平秋啞然失笑,不由問道:“要等傾桉你成道君是嗎?”
“不然呢?”陸傾桉顯然對許平秋的明知故問有些無語,反問道:“我想幫你出氣,而你怕不是想看我挨敲是吧?我才玄定,能答應你就不錯了,你指望我麵對道君能做什麼?”
“那隻能說未來可期了。”許平秋點點頭,又問道:“那傾桉你現在玄定幾重天呢?”
“玄定,八重天!”陸傾桉挺直了身子,抖擻了一下存在感較為微弱的胸脯,眉宇間寫滿了驕傲二字。
這確實也值得驕傲偶得,許平秋聞言確實也驚訝住了。
樂臨清還卡在玄定門檻,但陸傾桉卻已經快要跨越一個大境界,快要觸及神藏境了。
“哼哼,驚訝吧,你以為就隻有你是天脈嗎?”陸傾桉轉過身,衣袖垂落,雪玉香肩若隱若現,她俯看著許平秋,眉宇微挑,得意的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是!”
許平秋目光微微下移了些,疑惑的問道:“天脈不是很久沒出現了嗎?”
不然當初在湖心島,他也不能通過天脈來賺取到人生的第一筆貢獻點。
現在回想起來,總有一種失足少年剛決心下海賺到第一筆金後,就被富婆包養到現在的感覺。
想想,真是爽死辣!
“要不然我怎麼說這是個秘密呢?”陸傾桉聞言更得意了,嘴角噙著笑意,緩聲道:“因為,我一直對外宣稱,我隻是凡脈。”
“為什麼呢?”許平秋連忙捧哏。
他感覺這很像是大反派得手後卻不著急補刀,非要作死裝一下,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布置說出來,得到主角的認可,然後被找出破綻弄死在原地……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更加彰顯出我的天資和才情。”陸傾桉說出了一個聽起來很奇葩的理由。
許平秋很不解,但她緊接著又解釋道:“你知道嗎?不管你現在多厲害,以後彆人稱呼你,大概率要加上天脈這個標簽。”
“他們會因天脈高看你一眼,但同樣的,在你獲得什麼成就時,因為天脈,他們反而會低看你一眼!”
“他們會覺得,如果我是天脈,我未必不能做到。”
“而我在外顯得是個凡脈,是和他們站在同一起跑線,這樣他們才不會找借口貶低我的天資,反而還愈發的會感到敬畏!”
“厲害。”許平秋感到佩服,這扮豬吃老虎真給陸傾桉玩明白了,隻是……
“在天墟這麼沙雕的宗門裡,這真的有必要嗎?”許平秋問。
說實話,他現在都沒感覺到這宗門裡強者有什麼存在感,隻記得那些會整活的了。
“沒……”陸傾桉忽然泄氣了,胸膛好像都癟了下去,有些沮喪的說道:“他們根本不在意你是啥資質,隻好奇你能整什麼樣的活,氣死我了!”
“沒事,現在我知道傾桉你很強大了。”許平秋這話是誠心,但緊接著他又謹慎的問道:“那傾桉,你介意我問問你的年齡嗎?”
畢竟問年齡這個事兒吧,很容易踩雷的,尤其是陸傾桉真能放雷。
“十八。”
陸傾桉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但就是因為沒有猶豫,許平秋心底有些不是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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