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影樓出來,許平秋再度有些衣衫不整,這是被陸傾桉扯的。
不過,好消息是,這次失足的不是許平秋了。
陸傾桉跟在他身後,前往烏閣,腳步略顯虛浮,捂著衣襟,一副受氣的模樣,眼神很是提防許平秋。
緣由是許平秋想驗證一下陸傾桉的話保不保真,很明顯,無論陸傾桉嘴上說的有多麼信誓旦旦,身體卻不認嘴的賬,然後被強行認賬了。
“乾嘛這樣子看著我,搞得我好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一樣。”許平秋看著陸傾桉這模樣,隻覺得好笑。
‘你明明就是!’
這話,陸傾桉隻敢心中腹誹,表麵上,她螓首微垂,纖長睫毛下墨玉般好看的眸子卻露出一副自哀自怨的神色,用柔弱的語氣開始了陰陽怪氣:“沒啊,小女子哪敢這樣想啊。”
主打的就是一個身子骨都服軟了,但嘴還堅硬如鐵。
“沒有?”許平秋無視著她的陰陽怪氣,有些不悅的說道:“明明是你說不修煉怎麼都行,我不就淺嘗了兩顆葡萄,你這話一點都不保真。”
“不保真?不保真那你剛剛在乾嘛?”陸傾桉咬牙切齒,她覺得許平秋這是拔那啥無情,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那是被迫的。”許平秋白了她一眼,在徹底服軟前,陸傾桉判若兩人。
“被迫難道就不保真了嗎?”陸傾桉聞言也不樂意了,“我給你機會,你能不能得手不得看你本事嗎,反正你就說有沒有欺負我吧!”
麵對陸傾桉的歪理,許平秋不答,隻是微微一笑,使出了殺手鐧:“是啊,我想起來了,傾桉是喜歡被動的。畢竟,霸道師弟愛,上我!”
陸傾桉瞳孔猛地一縮,羞恥的說不話來,臉頰泛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臊,紅唇翕動了幾下,顫聲的嬌嗔道:“你你你真不害臊!厚臉皮!登徒子!流氓!渾蛋!”
陸傾桉將能想到的詞彙一股腦說出,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譴責許平秋來降低自己內心的羞恥。
“啊對,我沒說我不是啊,然後呢?”許平秋承認的十分坦然,坦然到令陸傾桉氣勢受挫,說不下去了。
她說不下去,許平秋可要補刀了,“說來,當初傾桉可真是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嘖嘖嘖。”
“彆…彆說了,求你了。”陸傾桉有些崩潰的捂住了臉,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報應。
看來以後砍完人,得要超度一二,積點陰德了,陸傾桉沒有絲毫悔改,反而如是想到。
“嗯哼,求我啊。”許平秋得寸進尺,這種殺手鐧可能用一次就少一次,指不定哪天陸傾桉臉皮忽然厚了起來,反客為主了。
“…求,求你了。”陸傾桉勉強從銀牙間擠出了幾個字,雪靨被素手捂住,可指尖卻透露出殘霞緋紅,美不勝收。
“你…”許平秋還想繼續調戲,但忽的聞見了一股怪味,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一般,頓時話語一轉,問:“你聞見什麼味道沒?”
陸傾桉認為這是許平秋給台階下,嗅都沒嗅,就斷言道:“剛剛就聞見了!”
“是嗎?”許平秋不知她的想法,隻是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烏閣。
山頂上一共就四人,自己和陸傾桉在這,師尊也應該不至於燒焦什麼,那答案也就隻有樂臨清了。
陸傾桉從指縫中悄悄打量了一二許平秋,發現他看向烏閣,這才意識到,許平秋話好像是認真的,當即也嗅了嗅,果然空氣中蔓延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一瞬間,許平秋浮現出了一種猜想,該不會是樂臨清真咻的一下突破了,然後餓餓,打算自食其力,結果突破後,實力大增,不受控製的把廚房點了吧!
兩人來到烏閣,熾陽神藤下果然沒有看見認真的樂臨清,而那種燒焦的…香味,好像更濃了。
許平秋感覺自己的嗅覺陷入了一種矛盾,扭頭瞅了一眼陸傾桉,後者的臉色也有些糟糕。
兩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廚房外,煙囪上此時還飄蕩著肉眼可見的黑煙。
陸傾桉悄無聲息的推開了門,露出一條細縫,身子湊近,略微彎腰,朝裡麵窺探著。
許平秋也好奇的湊了上來,兩人一上一下的窺探著。
值得慶幸的是,廚房內部還完好無損,許平秋想象的‘煉獄’並沒有降臨。
而在灶台前,樂臨清依舊穿著那身豔麗桃粉的蓮花長裙,青綠長袖被她卷起,青絲被金烏發飾輕束押在背後,晃著金眸,正一臉認真的鑽研著,好似在烹飪什麼。
看著有些……漆黑如炭。
許平秋感覺現在這個世界上,估計隻有樂臨清才知道那東西‘生前’是屬於什麼了。
隻是那在常人看來,完全不能吃的東西,樂臨清卻蹙著眉,神色探究的的將其拿了起來,似乎並不覺得這東西不能吃,銀牙輕咬著。
哢…
如同嚼炭的聲音輕微響起,樂臨清神色不變,咀嚼著便吃了下去。
許平秋有些愣住了,但他不覺得樂臨清有異食癖,可抬頭看向陸傾桉時,她似乎並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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