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劈裡啪啦的靜靜燃燒,陸傾桉溫柔爾雅的挽著袖子,很有形象的小口吃著雞腿。
這樣矜重的陸傾桉倒還蠻少見的,頗有初見時的驚豔,仿若顯貴清雅的王女。
許平秋目光也不由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後心中感歎道:
‘果然,能夠超越陸傾桉本身的,唯有不說話的陸傾桉!’
畢竟除了初見時,後麵她的畫風都十分不穩定。
隻是,陸傾桉在此刻,卻心有靈犀般望了過來,好似感知到了他的吐槽。
許平秋深知這個時候視線不能有分毫的躲閃,不然隻會顯得心虛。
於是他直勾勾的看著陸傾桉,同時更主動的先聲奪人,問道:“怎麼了?”
許是許平秋太過理直氣壯,陸傾桉反倒被這疑問,先挪開了視線,淡淡回道:“沒怎麼。”
但。
陸傾桉的視線卻落在了被扯去兩條腿的雞肉上。
凝視間,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
於是,許平秋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陸傾桉便冷不丁的問道:
“如果師尊在這裡,這雞腿你是給我呢,還是給師尊呢?”
許平秋神色一僵,果然,剛剛說她師尊化不是錯覺。
眼下,這小醋壇子進化了,變成了燃燒瓶,開始四處點火了是吧?
幸好篝火這般旺盛,不可能隻烤一隻雞。
許平秋在陸傾桉略顯玩味的目光中,利落的又從火堆裡薅出了顆泥球。
泥球一點點變小,陸傾桉玩味的目光也逐漸變得無語。
將泥球掰開後,許平秋驕傲的說道:
“當然是一人一隻了,有什麼好搶的,這要是讓彆人看見,還以為我們霽雪一脈連雞都吃不起呢!”
“那你準備的還挺充分的。”陸傾桉顯然不滿足這個答案。
緩步上前,陸傾桉扯下一隻雞腿,遞給了許平秋。
在他接住後,雞腿再度隻剩下了一個,陸傾桉嘴角噙起一抹得逞壞笑。
她剛想開口繼續拱火拷問許平秋:‘剩下這隻雞腿你是給我還是給臨清呢?’
許平秋便冷不防的湊了上來,在她臉蛋上輕點了一下。
“?”
陸傾桉不禁怔了下,旋即她竟有種被氣笑的無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