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仁慈個錘…不,仁慈個棍子!”池升覺得自己再聽下去,保不齊真會讚同這貨的說法,當即就拔劍懟了上去,“看劍看劍!”
“看刀看刀!”李齊鱗也很固執的喊著,也揮舞著長棍懟了上去。
兩人並沒有運用靈力,純粹比拚著手上功夫以及……嘴上功夫。
池升來一句看劍,李齊鱗必跟一句看刀,這兒文藝點念叨一句雲隨劍舞拂九霄,那頭鐵定也要針尖對麥芒,跟一句火染刀花綻紅霞。
兩人鬥誌昂揚,這一場好殺:三尺劍舞逐流雲,一丈棍撩百花亂。去如雲鶴乘風起,來若奔雷當頭落。
這一個修持攬風逐雲好劍經,那一個學得元火映真好棍法,一個說你指棍為刀毫無章法,一個道你劍招軟弱不堪用。
真好比真好比上山虎遇到下山虎,雲中龍遇到霧中龍,打了光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兩人一劍一‘刀’越出越快,眨眼間就鬥上來數個回合。
相比於手上功夫,兩人嘴上功夫更叫一個了得,總能在刀劍碰撞的間隙,見縫插針的蹦出兩三句話,如夏日樹上趴著的蟬一樣聒噪細碎。
台下一眾熱愛指指點點的師兄師姐也沉默了,數次張嘴,卻又硬生生的插不上半句話。
好在。
過了片刻,兩人都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手上有沒有力儘不知道,喉嚨確實承擔了太多壓力。
“先等等。”
池升也感到了喉嚨有些嘶啞,一個揮劍抽身,就往嘴裡塞了顆丹藥。
“?”李齊鱗剛想來一句你不講武德,就見一枚丹藥被拋了過來。
“是什麼好東東?”李齊鱗接過丹藥問。
池升一副你很有眼光的表情,驕傲的說道:“潤喉的!”
李齊鱗不疑有他,當即吞了下去,頓時眼前一亮,豎起大拇指道:“確實潤!”
然後,擂台上就跟放生了好幾隻蟬般,又開始孜孜不倦的聒噪了起來。
“喏,這兩個對手好吧,手上乾什麼都先從嘴裡喊出來,待會你去坑坑他們!”
陸傾桉又暗戳戳指著台上的兩個人,慫恿著許平秋搞點樂子。
“用什麼,你自創的劍拳,十方俱滅拳?”
許平秋忽然想起自己為什麼對指棍為刀不那麼驚訝了,因為在那之前,陸傾桉就曾口胡過劍拳,給自己波棱蓋來了一腳。
“也行!”陸傾桉期待的點點頭,“或者用你說過的彩虹劍法,咱們白刀子進,綠刀子出!”
“你這劍法怎麼聽起來不太正經?”截雲道君聽聞此言,看向許平秋的眼神都不對了。
“哦,這是紮苦膽!還能紮屎包,白刀子進,黃刀子出!或者紮腦花,白刀子進,還是白刀子出!”
陸傾桉雙手叉腰,一副自豪的樣子,將從許平秋那聽來的亂七八糟說出。
“聽起來蠻像離惑殺豬……”截雲道君評價道。
“好了師姐,你不用什麼都往外說!”許平秋感覺在帶頭黑自己上,陸傾桉從不缺席。
“沒關係,說不說你都是劍修之恥了。”截雲道君安慰了許平秋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又問:“你覺得池升用的劍招如何?”
“哈?什麼叫劍修之恥?”許平秋微微一怔,好像在什麼時候,自己頭上背了一個大鍋的樣子。
“沒什麼,你先說說這劍招。”截雲道君不答。
“額…嗯!這劍招立意高遠,出手磅礴大氣,想來創造出這劍招的人必定不凡!”
許平秋僅僅猶豫了片刻,直接開始了拍馬屁。
開玩笑,這破爛劍招一眼看過去全是破綻,能讓截雲道君親口問,是誰創的還用說?
“你竟還有如此慧眼?”截雲道君對許平秋的回答甚是滿意,有些飄飄然的說:“這劍招簡化自攬風逐雲劍經,雖是簡化,但其中意韻猶存,乃我當年所作!”
“什麼?!”許平秋一臉的震驚,頗有一種高人竟在我身邊的感覺。
“裝的真像。”陸傾桉撇了撇嘴,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截雲道君選擇性屏蔽了這句話,三言兩語的馬屁下,再度起了惜才之心。
許平秋很明顯是練劍的好材料,也是一塊璞玉,就是這塊璞玉長得有些亂七八糟,唭裡硿嚨,但仍然是璞玉。
於是,截雲道君佯裝隨意的說了一句:
“霽雪的劍雖不遜色我,但她教的劍,想來都平白直去,太冷,殺意太甚,可不如我這瀟灑哦!”
許平秋那會聽不出這言外之意,就是我的劍能裝逼,你師尊的劍隻能砍人,試圖彎道超車唄!
不過。
問題是好像師尊也沒教自己什麼劍招啊,除了最基礎的招式,好像其他的全是被毒打出來的……
這一想,還怪慘的。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學學”截雲道君見許平秋陷入思索,趁熱打鐵的問。
“有!”許平秋堅定的點點頭,然後道:“你可以先給我神藏經嗎?”
“你能不能不要老惦記我這玩意!”截雲道君有些無語道:“不管你有什麼小天才的操作,神藏隻能接納一種,我勸你少折騰。實在要折騰,先順著你師尊安排的路走下去,躋身洞真再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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