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誰上擂?”
在陳子昂被‘鬨鬼’的孟婆湯勸退後,許平秋便遲遲沒了對手。
肉眼可見的,他飄了起來,睥睨著台下眾人,頗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意味。
但許平秋覺得還不夠!
萬眾矚目下,他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堆材料,用出色的動手能力做了一個秋千,開始了物理與心理的雙重飄。
開玩笑,現在不飄,難道要等挨毒打後再飄?人前顯聖也是有時效性噠!
望著台上的許平秋,台下陷入了一種名為無語凝噎的心梗狀態,可又無可奈何。
蕩秋千有病,但不違反規則,上去揍他吧,又打不過。
即使經了車輪戰,這廝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氣息都沒有絲毫紊亂,仿佛展現出來的實力隻是冰山一角,有種令人窺不見底的絕望。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有活整,打不過就算了,不丟人,但整活整不過……大家都很默契的選擇了無視。
這種一枝獨秀,橫壓一代的情況在天墟演武的曆史上也屬罕見,更多時候是群英薈萃,蘿卜開會,無人脫穎而出。
“行了,既然無人應戰,你且下擂去吧。”
見實在沒人挑戰,紫雲真人也不讓許平秋在擂台上騷包浪費時間了。
這令許平秋多少有些失望,心中不由念起好兄弟李成周的好,畢竟就他揍起來最順手!
而當他下擂後,很快就有人上台挑戰其他前十之人,氣氛瞬間變得激烈了起來。
“鏘鏘↗”
“好耶,是天墟第一!”
樂臨清看見許平秋回來,手手上雖然沒有了旗幟搖啊搖,但還有沒收起的鈸,便開心的敲了敲。
陸傾桉見狀,也不甘落後的深吸一口氣,神色肅穆的舉起了嗩呐,準備獻上一曲,但許平秋唰的一下,就空手給她奪了下來。
“?”陸傾桉愣了愣,紅唇一抿,秀眸一瞪,臉上寫滿了氣憤,囔囔道:“不公平不公平,憑什麼臨清就可以,我不行?你這是區彆對待!”
許平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直接將嗩呐沒收,毫不客氣的評價道:“臨清敲鈸,臨清好,你吹嗩呐,你壞!”
“誒呀,也沒有啦,師姐也很好的啦!”樂臨清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金眸亮晃晃了幾下,替陸傾桉說話。
“就是就是,你就偏心……”
“少說這話,臨清就敲一下,你呢?而且我就問你,除了會吹白事,紅事你會吹嗎?”
“咳,這個……”陸傾桉臉上的氣憤漸漸變成了心虛,目光遊離的便想轉移話題。
許平秋不給她這個機會,了當的說:“但凡你能吹段喜樂,我現在就還你!”
“嗬!你竟然質疑我?”陸傾桉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縷輕蔑,雙手一叉腰,停頓片刻,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哈哈,沒想到被你質疑對了,那你先替我保管著吧。”
許平秋早就見識過陸傾桉不止一次的變臉,已經見怪不怪了,目光挪到彆處,省的又被陸傾桉抓到什麼借口懟回來。
隻是望了望,尤其是在頭頂雲氣的人身上掃過後,許平秋總覺得奇怪,好像又忘了個什麼……
可能是忘了太多次,一想到自己忘了什麼,許平秋就被動的聯想到了白虎!
以虎虎的肥碩……強大!它竟然沒有進前十?
要知道它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虎,不僅天資聰慧,學會了隨地大小變動神通,更是掌握了陸傾桉都沒掌握的‘拜年劍法!’
以及在嗷了一首詩後,更是克服了恐高,織風成翼!
黑幕,這不是黑幕是什麼?!
許平秋一細想,就又發現了有漏洞可鑽,以白虎的實力,那絕對能進前十!
到時候自己給它塞一堆雞腿,賄賂一下它華而不實的大腦,那自己不就能轉動兩次‘霄漢牌’許願機了!
而且,自己上擂能夠召喚禦獸虎虎,那麼虎虎作為禦獸,打不過了召喚禦主,好像也很合理吧?
這波,這波叫雙向奔赴的羈絆!
正當許平秋感到廣闊天地,大有可為時,他卻發現自己找不到虎虎了。
“你在看什麼呀?在看什麼呀?”
樂臨清發現許平秋好像在尋找什麼,但叫了兩聲沒反應,便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同時扭頭,亮晃晃的金眸順著許平秋的視線左看右看,什麼都沒發現。
許平秋回過神來,說:“我在找那隻虎!”
“那隻虎?喏,吃趴了。”陸傾桉湊了過來,指了個方向的同時,手上忽然多了一團單子,攥著塞到了許平秋手裡,“另外,這是它吃的賬單。”
許平秋:“……?”
賬單浩如煙海,許平秋翻看了下,那真是什麼稀奇古怪都有,白虎逮啥炫啥,一點食不挑,給人一種好像容易養活,又好像養不起的錯覺。
看完賬單,許平秋又順著陸傾桉剛指的方向望去,頓時明白截雲道君為什麼不給它排號了。
白虎已經墮落了,從威風凜凜的壯年虎變成了頂著啤酒肚的胖虎,很沒形象的側躺在了地上,原本光鮮亮麗的皮毛都快要撐開線了,清澈的目光也渙散了起來,動彈下都困難,更彆說上擂台去呲人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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