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破碎,致使場麵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尷尬中。
叫誰來也能看出,這場比試雙方的實力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了,完全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商鑒心也不免小慌了起來,盾牌碎了沒關係,但不能顯得自己業務能力很撈的樣子啊!
這就好比陪酒,前頭立下軍令狀,說好陪的稱心,陪的滿意,牛皮吹得震天響,結果轉頭還沒開始,聞到酒味人就倒了一樣離譜糟糕。
“許道友這一劍……當真是如驕陽日升,光曜昭明!月餘前,我還讚歎過靈曜劍宗幾位天驕劍勢如虹,心向往之。如今與許道友這一劍比來,卻好似將螢火與皓月並作一談,星鬥於白晝,竟妄想蓋過天日,何異寸木岑樓,鉤金輿羽哉!”
危急時刻,商鑒心腦筋動的飛快,當即從正麵、側麵、隱喻、毫無死角地狠拍許平秋這一劍馬屁!
主打的就是一個情真意切,反正都已經尷尬到這個地步了,再尷尬一點又有什麼所謂呢?
再說了,損的也是靈曜劍宗,更無所吊謂了。
至於月餘前什麼的……嗯,有個嘚的靈曜劍宗,反正踩一捧一嘛,順口編了一下,倒是在勾欄聽曲的過程中,看過很勁爆的脫衣劍舞,說起來其實也大差不差吧?
拍完馬屁,商鑒心渾身靈力激昂,又鬥誌昂揚地繼續往下說,什麼‘許道友法力高深,在下雖不能勝,可能論道,亦是收獲收益匪淺!’
進而就是什麼,‘朝聞道,夕死可矣’,什麼‘論道何其快哉’之類難懂的話。
他這不要臉的做法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深深的鄙夷,但另一方麵,更多的人心中都在想:‘他奶奶的,為什麼我拍不出這種馬屁來?’
可鄙夷歸鄙夷,卻也無人輕視商鑒心的實力。
在許平秋麵前,他可能走不過三招,但自己對上商鑒心,又能否走過他手下的三板斧還是個未知數。
“商…商兄言之有理,繼續,繼續……”饒是臉皮深厚的許平秋聽了這些,也是被拍的頭皮一麻,有些不知如何作答,隻能內心感歎道:‘介是一個狠人啊!’
於是當即也是施展出了控焰術究極進化——放火燒山!
在無限靈力的供應下,即使是最基礎的道術,於許平秋手中也綻放出了莫測的威能。
熾熱的火焰席卷著擂台,但在許平秋的放水下,商鑒心每一步都能恰好踩在火焰的薄弱處,乍一看還怪旗鼓相當的。
隻不過,商鑒心被這一手拷打的目光由澄澈了不少,他愈發覺得許平秋有點怪物了。
同樣是天脈,怎麼他靈力跟用不完一樣?
事實上這點許平秋也不清楚,他記得自己本來是想問師尊的,但在白桃洗臉後就給忘了。
不過,自己雖然忘了,但師尊沒說就等於沒逝!
都修仙了,我體質特殊一點蒸饃了?懂不懂挖漏靈海進丹閣的含金量啊!
離惑席位上,鷹視狼顧,先天背刺聖體的少年湊到了離惑第一,也就是那名轉著短刀的少女旁,期待問:
“大姐頭,你待會還上嗎?會贏嗎?”
就在剛剛,雖然聽聞了許平秋過於離譜的名頭,但離惑並不為名所懼,但現在嘛……許平秋就有點過於名副其實了。
麵對眼下很不識趣的聞詢,轉著小刀的少女反手將刀握住,一個腦瓜崩就乾到了搭話人的頭上,沒好氣的說:
“看到那盾牌了嗎?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