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沉入夜幕,島嶼墜向深空,飛舟倒懸,光雨上浮,世界在眼前顛倒,鱗次櫛比的建築林立,碧瓦朱簷的塔樓聳峙,街道如蜿蜒的天河,五彩爭勝,流漫陸離!
轟隆——
女孩看的正出神時,一道劍光卻故意從旁疾速的擦過,禦劍的人一遍發出著桀桀桀的怪笑,一邊刻意壓著劍身,製造起一陣雲霧爆裂的轟鳴聲。
“不是,這天聖城連炸街的都有了?”
許平秋感覺天聖城還是太超前,連這種陋習都有了,吐槽之餘不忘將轟鳴色隔絕,同時抱著女孩倒轉回了身形,浮在了半空中。
因為有炸街的,自然便有製裁炸街的。
“諸位道友還請減速緩行,禦劍司緝拿非法禦劍者,若被誤傷,勿謂言之不預也!”
在劍光掠來的方向,正有數道遁光疾馳而來,緊咬在他的身後,不斷閃爍著紅光,在夜幕下極為刺眼。
隨著紅光沿途掠過,還有持續的警示標語響起,威懾潛在飆劍分子!
“禦劍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飆劍一時爽,出事必遭殃!”
“彆讓一時的快樂變成一生的悲劇!在你走後,你的劍一定會被送進鍛刀爐!”
就威懾力而言,許平秋感覺前麵這兩句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及後麵這一句話一半有威懾。
這大概就等於你噶了,彆人睡你媳婦,打你孩子,花你撫恤金一樣,正中人心。
但可惜的是,禦劍司修士喊話固然強硬,速度就有些差強人意了,雙方你追我趕,結果被飆劍的越拉越遠,十分拉垮。
這也很正常,優勝劣汰嘛,都有禦劍司這種專項管製的部門了,要是跑的不夠快,早挨撅了,這至少是一個實力逼近‘中登境’的炸街小夥!
眼見禦劍司的人拿炸街者毫無辦法,一直注視著這場追逐戰的許平秋眸光不由微動了下。
頓時,遊曳的劍光驀地一滯,猝然失控,在半空中難以維係,險些要朝下墜去。
突兀的變故不禁令炸街的劍修麵色駭然,費了老大勁才勉強維持禦空,劍光明滅不定,一閃一閃的,速度驟然大減,叫後頭那些禦劍司修士攆了上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報複性的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正當許平秋覺得事情走向已經清晰,炸街修士即將伏法之際,卻沒想到,他猛不丁地調轉方向,逃向了臨近的兩艘花船畫舫。
這倒是令許平秋感到有些奇怪,因為往這個方向跑,他隻會更快被追上。
離他最近的這艘,船頭甲板上站著一群鶯鶯燕燕,嬌笑不斷的女子,投映在半空的廣告也都是嬌媚的女子舞動身形,衣裳絲絲縷縷,該遮的地方不遮,不該遮的地方倒是遮的很有情調。
炸街修士很明顯是奔著這艘花船畫舫去的,但壞就壞在此刻劍身難以控製,直接給滑過去了。
而身後的紅光咬的相當緊,讓他沒有掉頭的可能,唯一的選項隻剩下了另外一艘。
雖然同樣‘鶯鶯燕燕’,同樣也提供特殊服務,可…可這性彆不對啊!
船頭甲板上站著一排迎客的男倌,或敞露腹肌,長眉若柳,神色清冷;或穿著女裝,嬌豔欲滴,神色嬌羞;或身著華服,氣質儒雅,眉目如畫……
總之,這很不對勁。
可在後頭,是祭出法寶,正鎖定自己的禦劍司修士,前頭則是無儘的哲學氣息,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電光火石間,正當炸街劍修麵臨人生艱難抉擇沒有之一時!
“哥哥~”
“你剛剛禦劍的樣子——好~帥~啊~”
什麼叫銷冠?什麼叫花魁?什麼叫專業?
兩句話,炸街劍修直接落在了船上,儘管劍有些不受控製,但他還是甩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將劍收入鞘中,在一陣綿甜驚歎聲中,麵無表情的伸手揪住衣領整理了下。
“這些都是小意思罷了。”
“那哥哥還有更大的本領咯?”
“那是自然!”
…
…
一勾一搭,嘿,這人就這樣進去了。
更詭異的是,那些禦劍司修士明明看著那人在花船畫舫上,卻沒一個動手的,隻能看著,乾瞪眼,甚至在老鴇的驅趕下,還隻能退去。
許平秋完全看傻了,這飆劍轉嫖不罪加一等就算了,竟然還不能抓,這也太魔幻了吧。
不對勁,這天聖城很不對勁啊!
但一時半會,具體不對勁在那,許平秋想不明白,不過事已至此……
“你想吃什麼?”許平秋收回目光,問向了懷中的女孩。
“啊?”女孩聞言,目光慌亂的從花船畫舫上收回,臉頰有些紅,垂著眼眸小聲說:“都…都可以!我,我不挑的!我還有糕點沒吃完呢!”
還剩一小塊的糕點被女孩視如珍寶的拿了出來,遞到嘴邊小口吃了起來,心中則一邊打氣,一邊將那些女子略顯荒唐的舉止記了下來,過去那些人牙子隱隱說過些爐鼎得……反正似乎是要這樣來著。
“都可以,那就隨便挑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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