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務司稽查的熱火朝天,生意相當興榮,不斷有高額罰款入賬,也有交不起罰款,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在乾人事的時候被不乾人事的稅務司修士抓走,相當無情。
雞飛狗跳了好一陣,稅務司的飛艇才緩緩駛離,樂子離開了,火鍋也吃完了,那麼接下來……
許平秋放下碗筷,略微歪頭,目光落在了女孩臉上,妖豔的奴紋如一抹刺目朱砂,橫亙在她清秀的臉上,棘手的問題再度從火鍋湯底中浮現。
感受到許平秋的目光,正用臉帕擦嘴的女孩也看向了他,稍加思索,便也學著許平秋的樣,略微歪頭,雙眸剪水。
“嗯……”
“你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師傅吧!”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許平秋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想到了一個好方法,那就是收徒!
他尋思女孩之所以不願意清除奴紋,指定是認為‘自己’並不特殊。沒了奴紋,籠中像她這樣的女孩還有很多,她並不是不可被替代的。
隻要給予一個更特殊,更獨一的身份,女孩才不會執著於臉上的奴紋啦!
但許平秋的驚世智慧遺漏了一點,那便是截雲一脈因為上梁不正,一向有‘欺師滅祖’的優良傳統,像紫雲真人這般不學無術的存在是極其稀有的。
“嗯,師傅!”
女孩改口很快,乖巧的喊著,但叫完,她又小聲的補充道:“如果有外人在的話,我還是叫主人。”
“……行吧。”
想到天聖城的特殊情況,許平秋暫且彆扭的應了下來,準備徐徐圖之。
祛除這道奴紋並非什麼難事,但臉上的不過是表象,真正棘手的是如何消除它在女孩心中留下的烙印。
“我先教你……劍術吧。”
考慮到女孩神魂記憶的問題,許平秋決定先教劍術。外固則內壯,心靜則神安,她的問題難以直接從神魂解決,必須從外著手。
其次,練劍即煉心,想到這點,許平秋忽然又覺得那道奴紋確實能夠保留下來,用作一種心境考驗,就是應該……不會成為種桎梏吧?
“嗯,好。”
相較於許平秋的糾結,女孩利落的應下,麵對許平秋的安排,她從未有過疑問。
然而,女孩答應的快,許平秋話說出口,卻陷入了沉思,劍術該咋教來著?
雖然好像勉強算是第二次收徒了,但在教導的方麵,許平秋還是沒什麼經驗。
思索間,日頭漸高,陽光變得毒辣,許平秋決定換個地方思考。
穿過側門,來到了後院的蔭涼處,暖池叮咚,水聲悅耳,許平秋信步來到屋簷下的秋千前,坐了上去,女孩則靜靜的站在一旁,有些好奇的打量著。
“站著乾嘛,過來坐呀。”許平秋招呼著女孩,“這叫秋千,你坐過嗎?”
“應該沒有吧。”女孩不太確定,在許平秋的慫恿下,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了上來。
秋千因受力不均,輕微晃動了起來,發出細微的吱呀聲,突然的動靜聽著女孩有些慌亂,下意識用手攥緊了一旁許平秋的衣袖,身子不自然也黏緊了些。
因為身高問題,在常人看來稀疏平常高度對於女孩來說,卻是要更嚇人些,許平秋察覺到她的不安,伸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
“彆怕。”
溫暖的手掌傳來一陣安心感,女孩這才安心下來,悄悄抬眸瞥了許平秋一眼後,又迅速低眸,沒有鬆開手,目光遠去,落到了遠處倒映天光雲影的清池上,心中忽然覺得這樣蕩來蕩去也很不錯。
而此刻充滿智慧的許平秋卻在想,教劍之前要不要先來一套中小學生至高心法,舞動青春?還是七彩陽光?
又或者,想想老登是怎麼做的?這個聽起來似乎更實際一些。
許平秋開始了認真回想。
截雲道君作為……疑似是以劍聞名的道君,那麼對於教劍,自然有不同於凡夫俗子的教法。
…
…
遠在未來的某天,道君青衣負劍,繃著表情,神色極其嚴肅的向許平秋教導劍術。
畢竟是老來得子——老了收的親傳弟子,道君自然格外‘寵溺’,當即就教了一套嶄新的不傳之秘——老登劍法!
“劍之一道,看似變化萬千,實則大道至簡,甭管其中有多深奧,都可分為三境!小登境,中登境,老登境……”
截雲道君豎起一根食指,高高舉起,信誓旦旦的向許平秋教學。
甚至為了讓許平秋相信,還親自出劍,以最簡單的直刺為例,向許平秋展示每一個境界的差距!
在其他劍法中,直刺都叫一個名,但在老登劍法中,正所謂一境一天地,根據境界,每個境界的直刺都有所改變。
小登境,名曰小登嗞水!初露鋒芒,象征著無限潛力與可能,見山不畏高,心向而小登!
中登境,謂之中登噴水!初具力量,充滿著衝勁與決心,正是行至山半途,中登而不惑!
老登境,號曰老登發洪水!積年沉澱,一朝得悟,勢若江河決堤,不可阻擋,非老而登峰造極者,不可至臻此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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