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外,燈光昏黃而黯淡,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讓人心生壓抑。
雲秋雅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如同被時間遺忘的雕塑一般。
她全身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這些連接線將她與周圍複雜的醫療設備緊密相連,像是在與時間賽跑,與死神抗爭。
脖子上的矯正器將她原本修長的頸部拉得筆直,使得她那張巴掌大的臉龐更顯精致,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雲秋雅的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宛如兩把小扇子,輕輕覆蓋在眼簾上。
她的臉上毫無血色,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這種毫無生氣的蒼白讓她看上去淒涼而又淒美。
她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陷入了沉睡。
如果不是周圍那些閃爍著冷光的儀器在嘀嘀作響,就像陷入沉睡一般。
賀淩峰站在監護室外,目光緊緊鎖定在雲秋雅身上。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沈青的聲音。
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賀淩峰的身邊,同樣望著監護室裡的雲秋雅,“秋雅這孩子,就像這樣睡著了也好,從小錦衣玉食,過了二十多年千金的日子,她這輩子不虧。”
賀淩峰聞言,嘴唇微張,發出弱不禁風的聲音:“醫生說她命硬,可能過不了多久就醒了。”
聽了賀淩峰的話,沈青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她忽然惶恐不安,“如果她醒來,豈不是雲氏會被她繼續接管?雲建南豈不是還隻是個小小的銷售主管,那雲建南何時才能成為區域經理?”沈青的話語中透露著深深的擔憂。
賀淩峰卻勾了勾唇角,看著沈青說道:“醫生隻是說人會醒,但腦子清不清醒就不知道了。”
沈青聽後,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地了一樣,眼中的光芒再次閃爍起來。
溫家彆墅。
回到家的溫婉兒,已是深夜時分。
她疲憊地將手裡的包重重摔在沙發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隨後便徑直上了二樓,回到臥室。
她靠著床邊坐下,,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把頭深深地埋進去,仿佛想要隔絕外界的一切紛擾。
“叩叩叩”,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隨後,便傳來了晴兒關切的聲音:“溫婉兒小姐,您還好嗎?我知道您難受,但是我相信秋雅小姐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