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臣笑了笑,也沒搭話,而是讓田東去旁邊商店買兩條煙給周誌雨送過去。
周誌宇哼了一聲,“哥,他們為難咱,咱還得給他送煙?”
“你懂個屁,小臣哥這是在給咱的磚廠鋪路呢。”田東嘿嘿笑著罵了一句,也不猶豫,轉身就朝著旁邊商店走了過去。
魏臣也是這個意思,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該花的錢花了以後才能踏實,畢竟有周誌雨在這罩著,磚廠的日子才能好過。
一群人返回南山村,離得老遠就看見周母在門外迎接,車剛一停,周雲龍就打開車門迫不及待的鑽了出去,“媽。”
“雲龍啊,你可終於回來了,可擔心死媽了……”
老太太見兒子略顯憔悴,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手都哆嗦了。
周操持從車上下來,眼角也多了一抹濕潤。
“嬸兒,彆光顧著哭啊,雲龍哥回來了,咱們應該好好給他洗洗塵,慶祝慶祝。”
魏臣哈哈一笑,讓兄弟們把買的雞鴨魚肉全都拿進院子,不大一會就堆滿了整個牆根。
“對對對,都晌午頭了,趕緊給孩子們弄吃的。”
周操持催著老婆去給眾人做飯,自己則是一彎腰鑽進了旁邊的廂房,從裡麵搬出來一壇落滿了灰塵的酒壇子,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老爺子珍藏多年的東西。
“自家釀的包穀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彆嫌棄多喝點,醉了保證不頭疼。”
一邊說著,老爺子就拿一把鏟刀掀開了上麵的泥封,頓時一陣酒香就飄滿了整個院子。
田東那幾個小弟買了不少菜,十幾斤肉,兩條十斤重的大草魚,老太太又從豬圈裡抓了一隻雞燉上,一時間,小院裡充滿了樸實無華的歡聲笑語,即便是兩世為人的魏臣,都忍不住感覺一陣源自靈魂的輕鬆愜意。
而此時沒人注意到,房子北側不遠處,兩道始終盯著小院的人影驚訝的嘴都閉不上了。
“不是說周雲龍一時半會放不出來嗎?怎麼才進去一天就回來了?”其中一人問道。
“不清楚啊,趕緊回去彙報磚廠,能讓這小子進去一次,那就能讓他進去第二次。”
說完,兩人騎上自行車就朝著北麵大山行駛而去,遠遠的能隱約看到一個廠子,上方正飄蕩著一層白色煙霧。
酒足飯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周誌宇跟一群兄弟蒙裡蒙登的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魏臣則是帶著田東跟周雲龍四人坐到了一起。
“雲龍兄,這磚廠是怎麼回事啊?”魏臣靠在椅子上,把煙給幾人散了散。
周雲龍經過一頓酒已經全然接受了魏臣,此時接過魏臣手裡的煙點上,開始緩緩地說出他對磚廠的了解。
“這磚廠就是幾個小混混開起來的,平日裡仗著自己有錢,欺男霸女,沒少乾缺德事,周圍幾個村子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偶爾出來一個敢跟他們對著乾的,不是被收拾了,就是被他們拿錢擺平,根本搬不動他們。”
周雲龍這些信息都是他老爹老媽電話裡跟他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剛剛回到撫市的時候就打算吞了這磚廠,因為他知道,乾掉王家那四兄弟就是為民除害,官方哪怕知道了,也大概率會站在他這一邊。
當然,周雲龍計劃這些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做一個為民除害的好人,他最終的目的也是想要安穩的得到磚廠。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隻要能以最快的速度乾掉王家那幾個小子,磚廠他不要也沒關係。
“能收集到罪證嗎?”田東眉毛一挑,一抹壞笑就勾了起來。
如魏臣所說,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能用腦子就用腦子,如果有罪證,再加上魏臣上午在治安所走下的關係,高低得把他們兄弟四個送進去。
“罪證倒是有,不過有幾個人敢站出來就不一定了,除非我們能先一步把他們四個乾翻。”
牆倒眾人推,否則在磚廠四兄弟的淫威之下,根本沒人敢站出來指證。
一聽周雲龍這話,不遠處端茶過來的周操持立馬就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你這孩子,剛從裡麵放出來就又想打架,這回多虧了魏臣,下一回你靠誰?”
周雲龍被老爹踹了一腳,雖然一臉的不忿,但也依舊沒跟老爺子硬喊,隻是低聲叨咕道:“那也不能讓他們騎在脖子上拉屎,爸,你跟我媽就是一輩子老實慣了,他們才敢欺負咱。”
周操持一聽,急得直拍大腿,“你強出頭就好了?你看看你這次的事,雖然是給四鄰解氣了,但是你進去以後誰站出來替你說話了?”
“雲龍啊,你是咱家獨苗,我跟你媽都老了,你要是出了事,你讓我們怎麼辦?”
村裡跟周雲龍一般大的小夥子早就當爹了,周操持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急啊,誰還不想抱個孫子了?
周雲龍也是個孝子,雖然氣鼓鼓的,但是也沒說話,魏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嗬嗬的說道:“叔,你放心,我這次過來肯定幫你們把事情擺平,保證沒有人再敢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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