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廠的常年排汙影響的並不隻是附近村落的田地,連帶著其中的村民,尤其是老人兒童,他們通過食用井水,農作物等方式,攝入有毒物質,從而引起一係列疾病。
現在宣稱病源與永普化工排放汙水相關的重病患者多達十四人,理論來說,這十四人的親人朋友,加起來幾十人都有殺害社長的嫌疑。
《我的治愈係遊戲》
“現在我們正在緊鑼密鼓地采集他們的不在場證明,但還需要時間,而且根據村民的說法,有兩人差不多在桉發的那個時間點,離開村落去了城市。”
白鳥合上手冊,總結般說道。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的懷疑對象一共有三人,兩個離開了附近,剩下的一個就在這裡當清潔工。”
“這裡的清潔工?”
“是的,炸彈爆炸以前,值守的警察說一名清潔工進入過社長的辦公室,而等爆炸發生過後,他就不見了蹤影,現在已經有人去找他去了。”
公司的清潔工,熟悉地形,能夠方便觀察值守警員的動向。
“他的嫌疑是三個人裡最大的嗎?”工藤新一問道。
“其實,不是。據認識他的人所說,下田秋一,也就是嫌疑人的名字,身高勉強隻有一米六出頭,身體瘦弱,和死者比起來”
順著他的話頭,眾人將視線落在地板上的社長屍體上,死者身高目測超過一米八,而且膀大腰圓,換身行頭說他是搏擊選手都不會有人懷疑。
如果那位名叫下田秋一的嫌疑人真如白鳥所說的那樣,即便是偷襲,擊倒死者的可能性都不大。
“而且重要的是,從其他人對他生活軌跡的描述來看,他常年企業,家,醫院三點一線,沒有獲取炸彈的空間。”
發揮調虎離山作用的炸彈是對凶手身份的嚴重限製,哪怕在這個世界爆炸物並不罕見,但也不是一個擔任清潔工的村民可以拿到的。
換言之,如果不是下田秋一在桉發現場出現過,他根本就不會被納入嫌疑人的範圍之內。
棘手,工藤新一再次感覺到自己的修習還不過關,腦子裡竟然沒有哪怕一種可能符合邏輯的推論。
他閉上眼睛,開始重新梳理起紛亂的線索,現場的剪影在他腦海一一浮現,隨即被他逐一挑選,將暫時不知有什麼用處的內容拋之腦後。
最終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死者的脖頸與前額處。
基於這上吊自儘的現場是凶手偽裝的這一假設。
炸彈的存在會引開警員的注意力,同樣也會招來更多的警察,所以對於可能存在的凶手來說,凶器的處理很是個問題。
如果要將其帶走,中途遇上警察的盤問可能直接導致落網,也就是說,凶器可能留在現場。
想到這裡,工藤睜開眼睛,掃視現場繩索狀的道具。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上,聽筒與座機相連的電話線,似乎是個很合適的殺人凶器。
發覺這一點,他換了副手套,走到辦公桌前將固定電話抬起,把聽筒線拔下細細打量。
與此同時,一個鑒識課的警員拿著證物袋,等在他的麵前。
電話線上沒有明顯的汙漬,哪怕留有死者皮屑,也很難用肉眼看清,想要判斷這是否是凶器,隻有等鑒識課的檢測結果。
沒能發現異常的工藤新一將電話線從聽筒上拔下,準備將其放入證物袋中保存。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的眼神聚集在聽筒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