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林庭風:“將軍確定要我前去侍奉婆母嗎?”
確定的話都到嘴邊了,林庭風想到昨日府門前林老夫人提及宋言汐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臉上的篤定沒了大半。
尤其是宋言汐詢問的話,越是細品,越覺得這話處處透露著不對。
就像是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他鬆口了。
至於準備什麼,不言而喻。
林庭風越想越窩火,臉色陰沉的幾乎能吃人,硬是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不用。”
宋言汐點頭,轉身欲走,卻被林庭風開口喊住。
她看向他,清冷的眸間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不耐,“將軍還有事?”
林庭風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收緊。
這個賤人方才是故意的。
若是真放她去了母親的院子,非把人伺候出個好歹不可!
對上他幾欲噴火的眸子,宋言汐唇角微揚,心情大好道:“將軍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養病了。”
她說話時精氣神十足,不過是臉色看起來白了點,哪裡像是個病人?
林庭風深吸一口氣,直接道:“宋氏,你身為將軍夫人,理應操持將軍府的中饋。
既然你身體不適,此事便讓母親代勞,把你的私庫鑰匙一並交出來,我代你送到母親院中。”
此話一出,整個院子驚得仿佛落針可聞。
門口候著的兩個小廝對視一眼,分明是覺得離譜的程度。
哪怕是尋常人家,動用妻子的嫁妝,都是一件非常丟人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他竟然直接說出來了?
要不是怕宋言汐不高興,竹枝高低得上去抽林庭風倆大嘴巴。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還真敢張嘴!
還想要她家姑娘的私庫鑰匙,給他一瓢金汁他要不要?
宋言汐皺著眉頭,問:“將軍方才說什麼?”
不等林庭風開口,她淺笑解釋道:“方才外頭的狗叫得太大聲,我沒聽清。”
“你!”林庭風怒極,張口想說什麼,外頭適時傳來一陣激動的犬吠。
宋言汐笑得一臉無辜,仿佛在說:“你瞧啊,剛剛真的是狗在叫。”
若非林庭風常年習武聽力過人,確定自己不曾聽到過聲音,還真有可能被她裝出來的和善模樣給騙了。
他徹底沒了耐心,乾脆不裝了,看向宋言汐的眼底帶著明晃晃的嫌惡,“宋氏,這一切皆是你自找的。
是你自作主張拒了皇上的封賞,又趁著母親不注意,搬空了將軍府變賣了府中所有的鋪子田產,這個窟窿理應由你來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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