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風正要解釋,就聽人遠遠喊道:“開飯了!”
莊詩涵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碰見迎麵走來同她打招呼的士兵,她理都不理直接陰沉著臉走了。
一個士兵撓撓頭,問同行的人,“你們誰惹郡主生氣了?”
幾人同時搖頭。
恰好此時一個夥房的人經過,把幾人喊到一邊,神秘兮兮道:“我跟你們說,詩涵郡主這是……”
“不能吧,詩涵郡主那麼善良,又都是軍醫,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對啊,管飯不是夥房的事嗎,她又管不著。再說了,大家不是都知道昌九是昌軍醫的孫子,她肯定不會那麼乾的。”
夥房那人趕緊伸手去捂兩人的嘴,滿眼驚恐道:“你們難道忘了,昌軍醫之前是怎麼死的?”
幾人麵麵相覷,頓時不吭聲了。
晚飯時,眾將士一邊吃著碗裡的肉,一邊說著感激墨錦川和宋言汐的話。
尤其是程端手底下的兵,在聽他說起今天買肉的銀子是墨錦川和宋言汐自己掏腰包,更是不遺餘力的向身邊的兄弟傳達這個消息。
他們高興的,不光是今晚這頓肉,還有一件無人敢直言,大家卻又都心知肚明的事。
錦王殿下果如傳聞中那般,心係將士,把兄弟們當人看。
莊詩涵圍坐在火堆旁,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一臉不屑道:“不就是幾塊肉嗎,搞得跟這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思涵郡主此言差矣。”
宋言汐走到她對麵,席地而坐,手中捧著的赫然是跟將士們一樣的飯菜。
這半月下來,她已然由最初的難以下咽隻能勉強靠著暗一打回來的野味果腹,變成如今可以麵不改色的吃下半碗。
至於味道,隻能說是餓不死。
莊詩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作秀誰不會,我隻是沒你這麼重的心機罷了。”
她咬了咬牙,問:“坑蒙拐騙來的銀子,你花著心安嗎?”
宋言汐麵帶微笑,反問道:“我何曾花過郡主一兩銀子?”
不僅沒花,她甚至還貼了銀子進去,湊整之後才給捐了。
她不說還好,莊詩涵一想到宋言汐拿著她的銀子,為自己博下這麼多的美名,甚至還在皇上麵前有了一席之地,頓時更恨了。
說出去,她都怕人笑話。
見莊詩涵不說話,宋言汐話鋒一轉,問:“那孩子是何處開罪了郡主,郡主不妨說說,我定讓他來給郡主賠罪。”
“我不認識什麼昌九,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莊詩涵冷著臉站起身,迫不及待便要離開。
宋言汐驀地拔高了聲音,“我何曾說過他叫昌九?”
一時間,周遭席地而坐忙著吃飯的眾將士齊齊轉頭看來。
莊詩涵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又坐了回去,壓低聲音道:“我與那個孩子並不認識,為何要為難他?”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