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妹倆這頓軍棍,怕是跑不了了。
暗一攥了攥拳,麵色凝重道:“隻要主子此次能脫險,他便是一刀一刀活剮了我,我也認。”
劉軍醫頂著寒風從外頭回來,變戲法似地掏出胸口捂得熱騰騰的烤紅薯,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宋言汐忙著收拾東西時戛然而止。
他試探問:“丫頭,你這是要走?”
宋言汐應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顧不上抬頭急匆匆解釋道:“我有些私事要出城一趟,快則三五日,慢則十天半個月的光景便會回來。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這邊的百姓有勞劉老費心。”
劉軍醫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滿臉不悅道:“你要是這麼說,可就是跟老頭子見外了。”
清楚劉老的性情,宋言汐也沒再矯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叮囑著各項事宜。
“疫症實在凶險,眼下城中百姓的情況雖有明顯好轉,卻也不可掉以輕心,患病之人仍需與普通百姓隔離半月以上,確定無反複方可讓徐將軍解除城中戒嚴。
至於病患衣食住行的一應器具,待時機合適便統一焚毀,百姓損失貴重財物可登記成冊,事後朝廷會有相應補貼。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需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換作其他人,敢這麼毫不客氣的跟劉軍醫說話,他估計連眼神都不屑於給對方一個。
可這會兒,他聽著宋言汐的話不住點頭,在聽到需要自己跑一趟時,毫不猶豫道:“需要老夫做什麼,你直說就是。”
“我此次出城,暗一將與我一道前去,搜尋閻王關附近山頭之事便交由程端程將軍接手。
時間倉促,我來不及親自跑一趟,隻能麻煩劉老了。”
“麻煩倒是不麻煩。”
劉軍醫不解問:“咱們既已得知那些梁國細作是借助風箏潛入,派人在閻王關守株待兔就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搜山?”
兩座山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百來個人撒下去連人頭都看不見一個,這麼漫無目的的找尋無異於大海撈針。
邊城眼下本就人手不足,更沒可能抽調人頭再去幫忙。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能找到梁軍藏匿的那些風箏又如何?
宋言汐抬頭看向他,眼底深處不由得閃過一絲寒意,“若能尋到,將來或有大用。”
雖不知究竟有什麼用處,可見她如此看重此事,劉軍醫難免意識到了一絲不對。
此前在將軍府時,詩涵郡主院中是不是也有一個風箏?
雖懸在半空中看不真切模樣,卻也不難看出那是個龐然大物。
如此大的風箏,日常生活中必是不常見的,既不方便攜帶瞧著又不美觀,還要幾個壯漢協力才能放置空中。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劉軍醫越想越覺得心驚,將手中還帶著餘溫的烤地瓜往前遞了遞,語重心長道:“此去路途凶險,無論結果是否如你所想,當以自身安危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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