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夫妻倆,就顯然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二人成婚後,蜜裡調油般過了兩三月後,便發現了二人的性格方麵極其不合。
吳大娘生來便性子急,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風風火火,乾起活來更是一把好手。
自成婚後,家裡地裡幾乎都是她一個人操持。
而吳伯性子溫吞,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磨蹭,沒事總愛跟田間地頭的“雜草”打交道。
田裡的活不比其他,要的就是一把子力氣,而女生天生力道便不如男人大,總要吃虧些。
縱然吳大娘十分能乾,可每每勞作後腰酸背痛時,回頭瞧著自家丈夫這個模樣,難免窩火。
終於,她在一次給稻穀脫殼不小心被磨石砸傷腿後,徹底爆發了。
吳大娘紅著眼眶道:“我那時候砸斷了腿,腿上疼心裡更疼,覺得自己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丈夫,乾啥啥不行,還不如隔壁村的寡婦日子好過。”
她擦了擦眼角,又笑了,“丫頭,你猜我要不跟他過時,那糟老頭子怎麼說的?”
宋言汐輕輕搖頭,心中卻有了猜測。
她與二人接觸不多,卻也能從剛剛的對話中分辨出,這個家裡究竟是誰說了算。
至於吳伯,如今說起話來雖聽著沉穩,卻也有幾分其妻快言快語的影子。
他們夫妻倆的性子,也算得上是互補了。
話還沒出口,吳大娘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邊笑邊說道:“那老東西說,想走可以,但是怎麼來的得怎麼走,不能讓我就這麼傷著回去。
還彆說,他這人說話不怎麼中聽,人也沒什麼意思,可照顧起人來卻很是細致體貼。”
憶起往昔,吳大娘臉上洋溢起名為幸福的笑,感歎道:“這人呐,兜兜轉轉不就這麼點事,隻要找對了人,這日子就算是苦他也是甜的。”
聽著她似是話裡有話,宋言汐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不是在說他們夫妻倆的事,怎麼說著說著變了味道。
反倒像是,故意說給她聽一樣。
見她聽懂了,吳大娘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道:“丫頭,平川那孩子把你倆的事情都跟我說了。”
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宋言汐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們倆什麼事?
難道是假扮夫妻一事?
不,這不可能。
墨錦川行事一向穩妥,既然決定了假扮夫妻,就絕不可能這麼早便將底牌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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