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麵對蕭塵這霸道的一擊,林獰雙手持槍作橫擋狀,奮力的將蕭塵這勢大力沉的一劍給招架開來。
雖然再次將蕭塵的攻擊阻攔下來,但是蕭塵巨劍上附著的紫色火焰卻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附著在了他的長槍之上,熊熊火焰劇烈的燃燒著,讓林獰不得不多用一部分鬥氣來碾滅灼燒的火芒。
長此以往,林獰的鬥氣消耗的更加的劇烈了,讓他隱隱有種將要被蕭塵這霸道的紫火給燒焦的趨勢。
林獰深吸了一口冷氣,心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體內本就不多的鬥氣瘋狂的在自己的經脈內穿梭起來,朝著手中的長槍彙聚而去。
下一刻,本就血紅的長槍變得更加的妖豔了,仿佛有著無數的鮮血在其中流動一般,無數的血氣盤旋在槍尖之處,如同一頭血狼在此睜眼一般詭邪,妖異,森冷,霸道。
林獰已經明白了,論持久戰,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對手,與其就這樣被拖到鬥氣乾涸而死,還不如用自身所有的鬥氣殊死一搏,再不濟也要換掉對方。
心思轉念之間,手中長槍已經蓄力完成了,林獰雙手持槍,以迅雷之勢猛地向著蕭塵的方向飛刺而出。
“千裡狼行!”
“嗷嗚!!”
隨著一道猙獰暴虐的狼嚎聲響起,下一刻,那道妖豔的血芒竟然化作了一頭血色巨狼,此時巨狼鐵爪縱橫,獠牙帶血,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嘴朝著蕭塵嗜咬而來,巨狼奔行間,泥土朝兩側翻飛,在結實的地麵上犁出一條三寸的溝壑,枯黃的草地都沾染上來一層殷紅的血漬。
如果說血狼七探首像是詭譎多變,行軍布陣的狩獵狼群的話,那麼這一招千裡狼行,便是即將殞命的殘狼與敵人的殊死一搏,其威力全然不是前一招能夠相比的。
獨狼行千裡,所過之處,血流千裡,這一招過後,咆哮的血狼凶威更勝三分,但林獰自身的氣勢卻難以避免的衰弱了下來。
這一招,將林獰最後一點殘存的鬥氣消耗一空了,他無力的倚著槍杆支撐著身子,整個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變得無比的萎靡。
林獰身軀雖然疲憊,但是強挺著精神想要看清楚自己這一擊的結果如何,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此戰的生死就全部關乎在這一招上了,所以由不得他不慎重。
“什麼!”
就在林獰想要看清楚蕭塵將會如何應對他最強的殺招的時候,他卻驚愕發現,血色巨狼的身前,不知何時早已不見了少年的蹤影。
在他無比錯落的目光中,血狼的虛影一往無前的衝過少年原先站立的地方,在林獰崩潰的表情中一去不複返的朝著那冷清的森林衝了過去,最終撞斷了數十棵樹木後悲憤的咆哮了一聲,極為不甘的消散於這片孤寂之地。
就在林獰尚未反應過來之際,一把鋒利的寒刃已經從其背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與劍刃一同而來的還有少年那漫不經心卻又十分淡漠的話語。
“看來你底牌已經用光了。”
“什麼時候!”
林獰錯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以他的目力,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是如何出現在他身後的,這怎麼可能!?
縱然林獰此時心中有許多不解之處,但終究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疑惑了,隨著少年的手臂一揮,下一刻,林獰那陰狠的頭顱便隨之與脖頸分離了下來。
殷紅的血液從林獰斷裂的脖頸處飛出,一直濺出了三尺高後才如同雨滴一般緩緩跌落在地麵上,在枯黃的泥土上揮出了一幅血腥的梅花畫卷,而那顆孤零零的頭顱跌落在地上滾了幾米,血液夾帶著塵土齊齊的貼在臉上,顯得極為的淒涼。
“不!!!”
不遠處,林猙看著自己弟弟被蕭塵一劍梟首後無比悲憤的大吼起來,他額頭青筋暴露,氣血翻湧,眼眶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變得通紅無比,手臂青筋暴動,緊握著刀柄的手因為過分用力都顯露出了慘白的骨節。
雖說黑角域中冷漠橫行,大部分人都是極為自私的高度利己主義者,但也並不不絕對。
就拿林猙與林獰來說,雖說他們兄弟二人在黑角域中燒殺搶奪,奸淫擄掠,犯下了不少天怒人怨的禍事,絲毫不講人性,但他們兄弟二人私底下的感情卻是極好。
如今與自己從小就相依為命的弟弟被人斬去了頭顱,林猙此刻哪裡還忍得住,他隻覺的怒火中燒,誓要將蕭塵啖肉飲血,挫骨揚灰才能解其心頭之恨!
怒在心頭的林猙此刻卻不知道,他們兄弟二人在黑角域中殺死的那些人,那些死者的親人對於他們兄弟二人也是這個想法。
“狼行千裡!”
“嗷嗚!”
林猙蓄力一刀逼退熊震的壓迫,隨後轉身對著蕭塵,無邊的血色鬥氣從他的體表溢出,血氣爆發之下,一頭仰天咆哮的血狼似乎正要從林猙的身體裡覺醒,仿佛下一刻就要與蕭塵搏命似的,但是
“我狼行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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