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被撕成粉末的名字。
“就你這種廢物,難為池暝皇女看上你。”
雷公公看著失魂落魄的男人,笑著離開了。
“侍君。”宮女小希從外麵進來,準備攙扶他起來。
餘光落在他手裡拿著的盒子上,“侍君,殿下出門了,我們攔不住雷公公……”
“彆碰我。”暮澤聲音冰冷,咬緊牙齒從地麵上站起來。“你退下吧。”
發怒?
他有什麼資格怨恨彆人。
他確實是個無能的廢物,隻能任人羞辱。
小希咽了咽口水,低身行了禮,退出宮殿,隻留他一人在屋中。
滿地都是被撕成碎片的紙屑,暮澤恍惚地打量著這座空蕩蕩的宮殿。
他拂袖把桌上插著梅花的花瓶摔在地上,一灘涼水,幾片梅花,滿地碎瓷。
祝氏滿門被滅,他好像不該活在這世上。
他緩緩撿起一塊瓷片,緊緊地攥在手心裡。鋒利的瓷片割破他的手心,鮮紅的血液順著修長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暮澤用手臂環抱著雙膝,一臉頹廢地坐在床腳角落裡,目光呆滯地看向夕陽落山。
夜幕降臨,暮澤手腳冰涼地坐著,仿佛感知不到疼痛。
“吱呀——”
細微的鈴聲落入耳中。
正門被推開,穿著粉白宮裝的蘇憶桃沐浴著月光進來。
金鈴的響聲變得急促,那一抹倩影走至他身前。
“啪!”
清亮的巴掌聲在寧靜的夜光中很刺耳,暮澤被打得腦瓜子嗡嗡的。側臉上的疼讓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
疼到麻木的暮澤僵硬地抬頭,聲音低啞地喊道:“妻主。”
“嗬~”光線很黯,她發出一聲悅耳的輕笑。
“給我。”蘇憶桃的眼中是一望無際的寒冰,朝他伸出一隻手掌。
暮澤企圖把捏著瓷片的手往身後藏,麵對如同月光般皎潔的蘇憶桃,他有些害怕。
蘇憶桃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掐著做什麼?是想自戕,還是想刺殺本宮?”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本宮都瞧不起你。那狗東西欺辱你時,你若砸了花瓶奮起反抗,本宮倒高看你三分,說不定心情好,還能保下你。”
布滿鞭痕的後背緊貼牆壁,他渾身緊繃。
“拿來,彆讓我說第三遍。”
幾番猶豫後,暮澤還是選擇把瓷片交給她。
蘇憶桃想了想,並沒有粗暴地把他從地上拎起來。
紫薇星黯淡無光,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暮澤,是你自己站起來,還是本宮拉你?”她鄭重地詢問。
他精神一震,天塌地陷隻在瞬間。消散的氣運重新彙聚在他身側。暮澤沉默幾秒,狹長的狐狸眼中帶著朦朧的霧水。
他撐著冰冷的牆壁,從地上站起來了。
當光明降臨黑暗時,會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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