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位於大陸複地,有七個鄰國,國局複雜。”
“若起大戰,時日一久,畢竟是燕國吃不消,當年的兩位武道三品的高手皆已年邁,耗不起。”
“久戰,燕必敗。”
暮澤聽完,站在軟塌前琢磨許久,“我明白了,私仇,國怨,不能混為一談。”
眉梢輕挑,看沉星的眼聲有些嫌棄,“瞧瞧你教的弟子,問題有點兒大啊!”
沉星嘴唇張開,眼裡滿是震驚,“不是!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他讀書認字才多久?”
蘇憶桃錘著後頸,聲音嚴厲地喊道:“阿澤!”
“妻主。”
她把額邊的兩縷頭發夾在耳後,並且把方才摘下的銀色琵琶發梳戴在頭上,“不是很閒嗎?怎麼出錯這麼多?”
“去把供在書架上的東西拿過來。”
蘇憶桃有手指撐著臉頰,五串水煙白玉珍珠流蘇隨意地垂在耳邊,將她精致絕美的側顏襯托得更加清冷桀驁,輕輕搖晃下發出悅耳的脆響。
暮澤瞳孔微縮,拖著沉重的雙腿,一步步走到書架前捧起……
沉星心中急切,焦急地開口求情,“公子,殿下——”
蘇憶桃不屑與之爭辯,怒斥一句:“滾出去,把掃帚掄五千遍!”
“我……哦。”沉星終究沒敢把後麵的話說完,齜著牙,出去找他心心念念的掃帚,著實有些欲哭無淚。
每次犯事,或者惹蘇憶桃生氣,都會被罰掄掃把。從最開始的一千遍往上加,上不封頂,沉星的胳膊都要揮斷了。
在這麼下去,他就不該叫沉星,應該改名叫掃把星!
暮澤很自覺地跪下,“妻主。”
“書上的內容有七處瑕疵,後麵有三處疏漏,最基礎的東西都能錯!你真想當一個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窩囊廢嗎?”
“……”
“問你話!”
蘇憶桃猛地一拍桌案,嚇得暮澤一個激靈,肩膀抖了抖,將頭埋得更深了。片刻之後,他抬起濕漉漉的眼眸,語氣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不甘心沉淪於世俗,更不想當廢物。”
“這次是阿澤的錯,不該貪玩荒廢學業。”
……
“把方才出錯的地方,重新在紙上工整地抄一遍,寫完給本宮檢查。”
暮澤輕輕吸了下鼻子,慘兮兮地從地上站起身,指尖在不斷顫抖,好看的狐狸眸中朦朧著一層水霧。
“去抄書。”蘇憶桃把書卷還給暮澤,隨即指著桌上準備好的筆墨補充道:“本宮陪你。”
“是……”並不是暮澤敷衍,而是他現在疼得說不出一完整的句話。
腫脹的手再握上筆杆,疊加的疼愈發難以忍受。好看的俊眉皺在一起,恨不得擰成一個川字。
手中毛筆輕輕顫抖,寫出來的字更是歪歪扭扭,沒有了往日的行雲流水。
蘇憶桃標記出來的文字大概有三千多字,就暮澤現在的手速,恐怕又得抄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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