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鐵鏽味和淚水的鹹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交織成人間美味,蘇憶桃緩緩睜開眼眸。
有些失控的蘇憶桃忽然怔住,停下手中的動作。
四瓣紅唇勾纏良久,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蘇憶桃看著懷下哭得稀裡嘩啦的小狐狸,還是為他心軟,“阿澤。”
“知道錯了嗎?”
暮澤眼眸中籠著水霧,有些虛弱地睜開眼,黑瞳中全是她的模樣。
“妻主……”
“我知道錯了,不該私下與她見麵……給妻主添麻煩……”
他的身體抖得厲害,眼裡的那抹清明逐漸變得渾濁。
暮澤拽著自己的衣服,盯著蘇憶桃的下巴,努力保持著鎮定。
他磕磕絆絆地說,“妻主,你不要生阿澤的氣……阿澤知道錯了。”
蘇憶桃鬆開鉗製他的手,很是淡漠地吩咐,“沉星,把她扔出去。”
得到命令,沉星的拳頭頓在半空,然後就跟拎小雞似的把沈盼兒扔出去。看了眼屋中景象,自己也識趣地退出帳篷。
不是他不想求情,而是沉星知道,他人微言輕,就算開口求情,也無法動搖蘇憶桃的決定。
反而有可能惹怒蘇憶桃,將暮澤置於危險之中。
“讓她在外麵跪著。”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從帳篷中飄出去,落入兩人耳中。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沈盼兒嘔著血,掙紮幾下從土地上爬起來,跪在布滿碎石子的地麵上,沒有任何怨言。
大理寺卿沈盼兒,前朝遺孤。
受鎮國將軍徐鏡點撥和提拔,在燕國朝堂上擔任要職。
在得知祝暮澤還活著的消息後,就想方設法與之見麵。
此次跟沉星取得聯係,讓他從中搭橋,趁著蘇憶桃外出辦事,與暮澤私下見麵。
卻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蘇碎月尾隨她來到軍帳,發現了他們私下見麵的事情。
若蘇憶桃沒有及時趕回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沈盼兒雖有官身,卻沒有能力在皇太女手裡保下暮澤。
暮澤反手撐著桌子坐起來,“我錯了……你彆生氣。”
“你罵我,打我,我都認!”精美細致的臉蒼白至極,他也沒想到一次私下會麵居然會引起這麼大的事情。
感到後怕的同時,暮澤也很感激她及時出現。
他用充滿忌憚的眼神瞥了眼蘇憶桃,卻發現她正用冷冷的目光凝視著他。
暮澤焉焉地垂下腦袋,抿著唇沉默下去。
蘇憶桃的冷漠讓他感到萬分心驚,他像是失了魂似的從地上爬起來,在帳篷中翻找什麼。
“你做什麼?”
“找……戒尺、鞭子……或者棍子,你打我,不要生氣……”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蘇憶桃失望地開口,“夠了!”
“好好的春獵,本宮沒帶這些罰人的東西。”
聞言,暮澤頓時心慌意亂,膝蓋猛地下沉,重重地跪在地板上。
淚水不斷在眼眶中打轉,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如同撲閃著翅膀的蝴蝶,“妻主,求求你,彆生氣了……”
蘇憶桃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拽起來,毫不憐惜地扔在床上。
“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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