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春滿臉愁容地侯在外麵,眼裡滿是焦灼。
“殿下!”
“噓!”
蘇憶桃將食指靠在唇邊,示意她們噤聲,不要打擾暮澤休息。
沉星長進很大,在蘇憶桃抱著暮澤下馬後,就自覺地將兩匹馬牽到後麵去。
天狐血仍在體內灼燒,暮澤體溫不斷攀升,已經超越凡人能夠承受的範疇。
準確意義上,飲下天狐血的暮澤已經不在人類之列。
——半獸。
蘇憶桃從取出那杆狐毛玉筆,純黑暗紋陣法將玉筆立在半空。
“歸墟,引!”
一團藍焰驀然在筆尖燃燒,一小撮狐毛被火焰吞噬,霎時間化為灰色光團。
蘇憶桃執起剩下的那一截玉杆兒,注入些許靈力,引得空氣中的灰色光團進入暮澤的身體。
被雕刻成竹節的白玉杆上散發出銀白色的光,好幾道陣法在同時運轉。
“噠~”
暮澤的兩頰處出現兩根灰白色胡須,由於血脈不穩,那幾根長須並未凝為實體。
閃爍幾下,化為泡影消散在空氣中。
狐毛燃燒後的靈氣被暮澤所吸納,而白玉杆則成為了蘇憶桃恢複精神力的養料。
等黑紋陣法消失,那根來自玄靈界的神筆也灰飛煙滅,不複存在,是真的連渣都不剩了。
緊接著,暮澤的體溫也開始下降,回到正常人的範疇。
“呼~太難了。”
蘇憶桃感覺體內好不容易積攢的靈氣瞬間被掏空,整棵樹都變得十分虛弱。
她扶著桌角坐下,提著茶壺灌了幾口茶。
澆水啦~
“咕嚕咕嚕~”
那豪邁的喝水姿態讓人拜服,來不及進入口中的茶水全部濺在衣服上,前襟被打濕了一大片,帶有梨花刺繡的裡衣若隱若現。
紫眸微凝,衣襟上的水漬就被內力蒸發一空。
蘇憶桃有些無奈地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美人,還披著她的衣衫。
小狐狸啊,這都是你引起的禍端……罷了,也不能稱之為禍端……
走出帳篷,攏春才湊到她耳邊說:“殿下,您昨日帶回來的獸奴不見了。”
“奴婢已經派人去找,但是——”
看到攏春臉上的焦急之色,蘇憶桃笑了笑,“不必憂心,他拿著本宮的令牌下山了。”
攏春有些錯愕,結結巴巴地問道:“殿,殿下的意思?”
“嗯,今日有沒有聽到彆的什麼消息?”
“有!”
攏春行事謹慎,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偷聽,才附耳稟報。
“奴婢派回京城的人傳來消息,玉侯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今日獵場上,有幾個京中兒郎忽然發熱昏倒,不知緣故。”
蘇憶桃對此並不感覺意外,“行宮中有發熱昏迷症狀的,一共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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