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論把暮澤說得羞愧難當,但忽然反應過來後,他氣得小臉漲紅,用三分惱怒七分委屈的語氣喊道:“妻主!”
“你又……”
後麵控訴的話暮澤沒有說出來,並不是慫,他隻是照顧蘇憶桃的麵子罷了。
蘇憶桃有些不舍地將目光從書卷上挪開,用清明的眼眸望著他,“嗯?你不服?”
暮澤有些蔫了,“我服。”
蘇憶桃看向兩人:“功課落下很多?”
舍青道:“以殿下之才,半個月能掌握很多知識,確實落下很多。”
蘇憶桃手肘撐著桌麵,笑著望著他,“叫你一聲不吭往外跑,嘖嘖,遭報應了吧~”
暮澤朝著他們拱手,誠心認錯:“落下的功課,我會補上的。”
蘇憶桃用指尖輕敲著桌麵,“晚睡一個時辰,其他的照舊。”
臣不煥和舍青對此沒有異議,“如此就辛苦殿下了。”
舍青如今已經上了年紀,再加上身子骨不好,並未參與舊朝複蘇之爭鬥。若非蘇憶桃威逼利誘,她才不會一把年紀還出來教書。
簡單明了地說出明日的課程後,舍青就拱手退下。
蘇憶桃戳著暮澤的腰,“喂,落下這麼多功課,你是不是得付出點代價?”
暮澤有些憋屈地點頭,“嗯。”
她抬袖指著牆角,眼裡滿是戲謔,“去紮馬步,雙手拿各拿一本書,頭上也頂一本,五個時辰。”
似乎是沒想到蘇憶桃竟是這般狠心,暮澤呆呆地望著她。在她淩厲的目光的注視下,暮澤很快就敗下陣來,拿起兩本書蹲在牆角。
蘇憶桃隨意地把手中的詩集扔在他頭頂,“書掉了重來。”
在暮澤受罰期間,臣不煥低眉望著書案,眼睛絕不往旁邊瞟,這就是聰明人的自覺。
蘇憶桃斜靠在身後的軟墊上,賞識地看著臣不煥,隨口問起徐鏡那邊的情況,“南昭戰局怎麼樣了?”
“楊公子醫術無雙,已經研製出解藥。”臣不煥拱手行上揖禮,“殿下之恩,不煥在此謝過。”
“嗬~”
她並不想聽這種場麵話,有些不耐地開口,“毒不怎麼樣,名字起的倒是霸氣——牽製她的劇毒已解,想必橫推南昭也指日可待。”
臣不煥似乎聽出她話裡的暗示,也不再說這些廢話,“將軍邁過四品門路,已經是四品黃階,拿下南昭,不過是時間問題。”
見他沒有隱瞞,蘇憶桃才滿意地點頭,“韓國暴君當道,國內引發內亂,大秦六品高手出關,以此為依仗與天元國開戰,九州的格局恐怕要改變了。”
“你怎麼看?”
莫看臣不煥身居皇府後院,對九州格局了如指掌。
“韓國君膝下有十七位女兒,但十七女郎無一人堪當大任,五年內,韓國必將陷入絕境。更何況,北涼那邊對韓國有了想法。”
“北涼君王出關之時,就是韓國滅亡之際,同時,也是天下亂戰的開始。”
各國擺放在明麵上的實力參差不齊,但事實如何,就不得而知。
七品以下,頂多能以一敵百,做不到橫掃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