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欺負,更像是在調、情!
兩人不再說話,午後天氣炎熱,層層熱浪從外麵翻湧而來。
暮澤此時咬牙保持著這個姿勢,貼著頭皮的發縷全部被汗水打濕,單薄的衣衫幾乎被汗水濕透,裡麵的肌肉若隱若現。
握在手裡的書也被暮澤手心的汗打濕一片,可見他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全身繃緊,酸痛和疲倦感讓他很難受,身體和精神同時受到煎熬。
臣不煥看完一篇文章後,用餘光瞥向仍在咬牙堅持的暮澤,對他很是敬佩。
一個時辰下來,他依然用標準的姿勢紮著馬步,意誌力實在堅定。
晃眼三個時辰,暮澤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他的身體開始顫抖,牙關也在哆嗦,顯然有些撐不住了。
但這是在沒有使用內力和靈氣的情況下,單憑肉身強撐著。
暮澤清楚地知道自身缺陷,他的武功是妻主賜予的,自身底子並不紮實。
若單論肉身力量,他現在的實力還比不上沉星這個二品。
沒過多久,他身體就開始搖晃,放在頭頂的書就毫無預兆地掉在地上。
書本落地,意味著需要重來。
暮澤終是不再苦苦堅持,膝蓋一彎跪坐在地,滿是汗水的雙手撐著地麵,大口地喘著粗氣。
“殿下!”
臣不煥沒有心思再看書,趕緊走到他身側查看,但並沒與將他攙扶起來,這是對他最基本的尊重。
暮澤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皮膚漲紅,仿佛被這炎炎夏日給煮熟了。
百息之後,暮澤用沙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又是局中局!”
“什麼?”暮澤的聲音太過沙啞,就連蹲在他旁邊的臣不煥都沒聽清楚,疑惑地問。
局中局。
蘇憶桃並非不講道理之人,當著臣不煥的麵罰他蹲馬步,並且設下五個時辰這個極限點,就是想讓暮澤明白一個問題。
他雖有九品內力,卻與肉身實力完全不匹配。
他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肉身實力連二品都不到,竟敢妄言打得過妻主——
多麼可笑,多麼無知,多麼自負!
雖然暮澤從未想過與蘇憶桃對抗,但這種天差地彆的錯落感,確實讓他的心開始膨脹。
他錯了。
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欺欺人,不知悔改!
暮澤搖晃著昏沉的腦袋,無數思緒在識海中紛飛,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
他不是神,犯錯是必然。
他才入雙十年華,心性尚不成熟。
浮躁、嬌縱、膚淺、無禮、自卑、自負……
暮澤身上的問題太多太多,但也不是說,蘇憶桃就聖人無缺,但她真的強悍無敵。
方才還要死不活的暮澤的嘴唇抿得很緊,忽然扯出一點弧度,“嗬——”
“我明白了……”
聽著他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臣不煥擔心他身子出問題,“殿下已經儘力,先歇著吧?”
暮澤點點頭,就地盤膝而坐,體內靈氣運轉,化解筋骨中的酸痛。
臣不煥本想扶他去軟榻上休息,沒想到他會就地打坐,隻能滿眼擔心地在旁邊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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