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劍反握在手,暮澤左手虛握成拳負在身後。他用冷凝的目光看向疾馳而來的軍隊,眸中忽然露出失望之色。
追擊出城的人並非血煞軍,而是普通的京城巡防營。
暮澤重新將劍插回劍鞘,京城巡防營聽令行事,雖與他有利益衝突,但並非不解之仇,沒必要大開殺戒。
他在城門等候,是希望把血煞軍釣出來,可是他高估了蘇碎月的權力。
蘇勝尚在人世,血煞軍兵權斷然不可能完全落在蘇碎月手裡,這便是追擊出來的隻是巡防營的緣故。
見樹下少年收劍入鞘,馬背上的巡防營將軍目露不解。抬手示意身後的隊伍停下來,隔著十多丈的距離遙遙相望。
“當街劫囚,既已成功,你又為何不跑?”
暮澤抬手壓低竹編鬥笠,“我這一劍,可斬千軍,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還有——鄒大人為國為民,不曾貪汙,亦不曾勾結肖楚豔。帶她離開,不算劫囚。”
話音剛落,暮澤就瀟灑轉身,踏上樹冠飛出數丈。
巡防營終究沒有追殺她,領兵的女子相貌粗獷,“你是何人?”
“俠之者,為義而行!無關身份,無關姓名!”
即使暮澤已經消失在山林中,他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裡。
“好一個行俠仗義,說的倒是冠冕堂皇,走吧,回京述職。”
這個狂妄的黑衣刺客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巡防營不能離開京城太遠,否則就是擅離職守,追不上很正常。
樂希身上有蠱蟲,她前腳剛死,後腳皇宮內的就得知他的死訊。剛剛蘇醒過來的蘇勝氣得吐出一口黑血,暈死在龍榻上。
蘇碎月也氣得火冒三丈,血煞軍殘存實力本就不好,今日又因她布局,折損一人!
關鍵是,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即使她們懷疑到蘇憶桃身上也沒用,畢竟她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
最讓蘇碎月感到不安的是,根據巡防營和法場存活下來的官兵們的說辭,法場之上,一劍秒殺血煞軍三品主帥的是個瘦高的男人!
這些個糟心的事情,蘇碎月不敢往外聲張,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樂希的死已經引起血煞軍的不滿,她不敢再擅自行動。
至於鄒蓉和蒙麵刺客,蘇碎月當即下發海捕文書,全國通緝他們二人!
懷孕的禎玥初被流放南地,受儘苦楚,其中還遭到軍官毒打。
連禎玥初都以為自己會流胎,可就在小腹劇痛之時,一股暖流湧入體內,胎象就此穩住。
每每回想起來,禎玥初就感覺無比慶幸。
直到後來整理衣服時,發現塞在香囊中護身符不知為何燒成黑色,一碾就碎,他才恍然大悟。
憶起春獵時蘇憶桃贈送他護身符的場景,禎玥初隻覺神奇無比,又分外感激。
暮澤回到雲眠山後,繼續他枯燥而艱辛的生活,好在他也樂在其中。
崚山之上,花箋就是山大王。即使是在山上操練兵馬都不會有人知道,又何況是收容幾個被通緝的人?
所以,一腔熱血和忠貞的鄒蓉,被迫加入了祝氏舊朝的陣營。
起初鄒蓉是不願意的,還擔心蘇憶桃被前朝勢力所控製。後來接觸到一些內部消息,欣然入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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