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踏入內殿後,那種胸悶氣短的感覺瞬間消失。遭受木棍打擊的劇痛,此刻也隻剩下兩成。
聽他如此道來,暮澤也對那商戶女子生出幾分好奇。
燕國朝堂,本身就是魚塘。
臣不煥每天不是在炸魚就是在釣魚,暮澤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多少驚訝。
釣魚,是臣不煥的常規操作。
“這世間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丞相大人舍命保護?”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波動,暮澤便不再擔心他的安危,故意出言調侃。
“於心不忍罷了。”
“不知陛下召見,所為何事?”臣不煥不想回答,隻能將話題扯開。
適而可止。
暮澤不再逼問,嚴肅地談起正事。
“西南一帶出現叛軍,人數多約七萬人,打著南昭皇親的旗號,已經繞路接近江南。”
紛爭不斷,出現叛軍很正常,隻是這消息未免來得太慢了。
“這是——軍報?”
臣不煥把控朝堂,並未聽說有叛軍來襲。
暮澤從袖中取出一封信,輕輕推到桌上,“春初之時,周白麝帶著戲風南下回歸蠱族,這是他們在路上發現的。”
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臣不煥臉色頓時發生變化,不知想到什麼,再次露出淺笑。
“這對陛下而言,是不錯的機會。”
蠱族位於天元和燕國邊疆,曾經也是南昭的邊境。
從地理位置來看,這隊叛軍估計是跟天元國達成交易,才能借道偷渡,準備從側麵襲擊燕國。
暮澤臉上帶著算計的笑,眼底彌漫著徹骨的寒意,“看來,先生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南昭叛軍借用天元國的勢力,那麼暮澤就有機會敲打一下天元,並且從中撈到好處。
不死也得脫層皮!
天元國跟大秦開戰,居然還有閒工夫助力南昭叛軍。
這可不是跟燕國過不去嗎?
臣不煥沉默下來,已經開始思考日後該怎麼敲詐天元國了。
“陛下,臣這就讓人去查叛軍的行軍軌跡。”
暮澤卻有心裡打著算盤,“你給煜王傳個信兒,她近日打算去天元國一趟,再仔細商量商量對策。”
蘇憶桃沒有插話,自家小狐狸似乎有點陰啊~
“臣明白!”
正在談話間,太醫院院首魏晨姍姍來遲,“微臣參見陛下,丞相大人——”
隨即,她傻乎乎地望了眼正在吃瓜的蘇憶桃,眼裡閃過疑惑,“拜見池,與澤君。”
“免禮,給丞相看看。”
“是。”
入宮途中,魏晨從護衛口中知道臣不煥的傷情,搭著手帕給他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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