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蘇憶桃麵對生死情緒波動不大,而暮澤又帶著玄絲帶,可以隔絕九成九的怨氣。
蘇憶桃薄唇分開一條縫隙,輕呼一口濁氣,“瀛洲湮滅百年,是時候重見天日了。”
暮澤拉住她,“既然是天罰,你這樣做不會有事?”
“這是我的因果,我得還啊~”
蘇憶桃無奈地聳聳肩,從空間中取出幾十件法器:
玉石符篆,畫筆朱砂……
“什麼因果?”
“玄門門主儋青山,他本該是九州第一個破鏡飛升的人。奈何創業未半而半道崩殂,這惡果隻能我來食。”
按照世界原本軌跡,暮澤習武太晚,又忙於國政。縱然幾十年苦修,武功最終止步於六品,卻也平定了九州。
而玄門主儋青山遠遊瀛洲,發現了瀛洲島的秘密。
他既然能當上玄門之主,就不僅會劍法,還會彆的道法。
儋青山耗費六年時間淨化瀛洲島,功績無雙,並且在瀛洲重見光明之日,破鏡飛升。
如今儋青山已死,那麼瀛洲的爛攤子就是該由她來處理。
暮澤知道蘇憶桃做下決定的事,一般都難以改變,可即便清楚自家妻主的實力,也免不了擔心。
“妻主,瀛洲雖是海外島嶼,可占地麵積寬廣,不會耗費大量功力嗎?”
蘇憶桃在他尾巴上輕揉一把,耐心十足地解釋道:“儋青山那半吊子都能淨化瀛洲,更何況是本尊?”
淨化不過是幌子,是要給天道一個台階下。
“對旁人來講,這地方即是機緣也是劫,但對我而言,這就是送經驗點~小菜一碟!”
暮澤嘴唇蠕動,輕聲道:“我能為妻主做些什麼?”
她執起青藍色碎冰紋筆杆,從天青瓷小碗中沾了一點住朱砂,開始在黃符紙上狂草。
頃刻間就繪畫出幾張驅邪符,指尖劃過從上麵,幾張符籙便燃燒起來,懸浮在她身側。
“請魂入獄,消亡怨氣。複蘇草木,重開生門。屆時會有一股純陰之力在瀛洲滋生,阿澤可以嘗試吸收,有利於修為精進。”
符籙化作一條條火龍飛上天際,在空中留下道道燦爛的痕跡,並且消失在雲巔。
瀛洲島外的水柱漸漸停息,水流從天際墜落,濺起滔滔浪花,咆哮著拍打著海岸,並且順著爛石坡湧上島嶼。
蘇憶桃將小船收入空間真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腳踏白骨,飛身登上白骨山堆,不必彎腰,直接用樹枝將酒葫蘆拿起來。
百年好酒傾倒在森森白骨上,發出泠泠脆響,分外淒涼。
隨著清泉酒水從一架架白骨上穿過,順著縫隙往下滴落,這些白骨緩緩化作青煙消散。
蘇憶桃雙手快速結印,一座金光驅邪陣從腳底擴散,瞬息間將瀛洲島覆蓋。
“陣——起!”
道道金輪在陣法中旋轉,被她打入地麵,無數枯骨開始消散,化作寥寥青煙。
蘇憶桃的雙手保持結印姿勢,滿頭青絲隨風飄揚。
桃粉色薄紗衣擺也在風中卷動,發出絲綢摩擦的窸窣聲。
周天大陣不斷完善,此刻的蘇憶桃早已不在凡人之列。
在那清瘦婀娜的身影之後,一棵參天桃木虛影緩慢生長,仿佛要天公比高,並捅破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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